“晓凯!贝拉的事,你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天哥,她暂时不会在找你了!我给了些钱,都安排好了!”
冷惊天嗯了一声,没在说什么。透过玻璃车窗看到车来车往的宽阔马路,说道:“我们今天回国的事,暂时先不要通知冷明诚。”
“我知道的,天哥。你刚刚回国,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倒一下时差,衣服和卡我已经帮你都准备好了。”
“谢谢,晓凯,多亏有你。”
“天哥,说哪儿的话,我的命都是你的,一切全凭天哥的安排。”
“嗯,一会儿你也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会很费神,也会很忙。”
“我知道的,天哥,无论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哦,还有,花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还是。。。今晚去岛上吗?”
冷惊天的眼中露出更加冷峻的神情,只点了一下头。晓凯不再问下去了,他知道,唯一让冷惊天耿耿于怀的事就是这个已经逝去的人,这是冷惊天的痛处,每次回国,冷惊天都会带着一大束野菊花去那个荒岛上,在墓前悼念很久,今天也不例外。
浸泡在酒店内的这个大浴缸中,冷惊天的疲惫消失了一半,半倚在浴缸的一侧,闭目养神,浴室内的热水蒸汽将这个偌大的空间充斥的温暖而迷蒙,冷惊天有些倦意,慢慢的闭上眼睛,朦胧中似乎看到儿时与那个小男孩儿嬉戏时的场景,那男孩儿一直叫他哥哥,两人玩儿的不亦乐乎,可转眼间,那孩子奔跑至马路中央,一辆大型货车刺耳的刹车声将冷惊天打入地狱般将他惊醒,浴缸里的水被他扑腾的声响,额头已是汗涔涔一层,这些年来这个场景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境中,每次将他惊醒都会是一次身心的折磨,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自己当年早一步追上他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那男孩儿也许现在就会跟自己一样,好好的活着,冷惊天拿过身旁的手机,看了看屏幕上那个天真的男孩子,眼圈儿竟有些红了,他忙站起身冲洗干净,给晓凯打了个电话,就出了门,此时的凌城已是灯火通明,晓凯早已在酒店外等候了,冷惊天上了车,一言不发,身旁的菊花束散发出的幽香飘过,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也许在黑夜中,他才能感到自己存在的真实,有时候,他竟会想,自己为什么还会活在这个世上,如果能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十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他真的愿意,这样,他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谴责,这更加坚定了他实施计划的决心,让害他变成这样的人付出一切,失去亲人的痛楚,眼睁睁看着他们离自己而去却无能为力,良心的折磨。。。。车子已到达码头,晓凯打开车门,冷惊天看看码头边,已经准备好了出海的船,今天的海平面看起来平静的很,远处闪现出若隐若现的灯光,那是指引航船的灯塔,就在那个荒岛上,冷惊天又看看腕表,径直走向了那艘小船,船上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是开船的掌舵者,晓凯走过去向他比划着些什么,那人咿咿呀呀的又比划了些手势,看样子是让他们快些上船,晓凯对冷惊天道:“天哥,今天夜里恐怕会有大风,我们还是快去快回吧!否则,今晚就回不了凌城了!”
冷惊天并没有说什么,快步上了船,三人一起驶向了有灯光的那个小岛。对于这里的海程,冷惊天是再熟悉不过了,十年来,每年的初春时节便是他到这个岛上来的时候,带着祈祷和期盼,给长眠在这里的人说说话,在他的墓前献上最纯净的野菊花,点上一盏香烛,这样的事,十年来从未间断过,而做这样的事却不能光明正大,只能在避开冷明诚的耳目,乔装打扮之后,才能顺利到达这里,这是让冷惊天最为恼火和不可原谅的,他总是对着那个孤独的墓碑说:“你放心,弟弟,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来这里看你,不会在让你这么孤单了,你一定在天上保佑我,现在,这一天恐怕就要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