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在天上保佑我,现在,这一天恐怕就要来了,不管怎样,我都会守护着你和妈妈的,请保佑我吧!”
天色越来越暗,黑色慕天中的繁星点点不知何时都已消失了,只听到哗哗的响声,好似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晓凯远远的看到,冷惊天点燃的那盏白烛,烛光开始摇曳乱颤,几次就快要熄灭了,他几步走到冷惊天的身后,说道:“天哥,时间差不多了,天色要变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冷惊天本来半跪到墓前,听到晓凯如此说,忙起身,拍了拍膝上的沙土,对着那墓碑说道:“哥哥要走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又转身对晓凯嘱咐到:“一会儿我来开船,不用让江叔再送我们了!让他直接回住的地方吧!”
“好。”晓凯忙将冷惊天的话比划给那开船的男人看,那男人咿咿呀呀了半天,最后,还是冷惊天给他比划着才让他渐渐安静下来,直到上了船,那男人仍旧站在海边看着他们,冷惊天忙说道:“江叔,你快回去吧!一会儿海水会涨的更厉害,你快回去小木屋,可能要下雨了,别再淋雨了!”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手势,直到他们的船开出了海岸,他才看到江叔的影子晃动着远离了海岸,果真,在冷惊天和晓凯到达码头的时候,天空中真下起了雨,不过,寒冷的冬季刚刚过去,这是唤醒万物复苏的春雨,所以,说是雨,却又不像雨,倒像是在下雾,滴滴答答,迷迷蒙蒙,整个凌城被笼罩在一层密如蛛网的雨丝中,街道上的路灯也像是蒙上了一层模糊的光晕,稀少的行人只剩下了模糊的轮廓,冷惊天在车上点燃了一支香烟,他很少抽烟,只有在心中感到冷清寂寞的时候才会抽一根,而且他只抽大卫杜夫,淡淡的薄荷清香笼罩在他的周围,他将车窗降下一半,雨丝伴随着轻微的风卷进车窗内,散落在他的肩头和发丝上,他熄灭烟头,说道:“晓凯,去无忧!”
晓凯在后视镜中看到冷惊天的表情凝重,好似很累的样子,便说道:“天哥,明天不是约了医院的乐医生见面吗?还是早一点回去休息吧?”
“去无忧!”冷惊天的口气加重了许多,韩晓凯看看他的脸色,没在吭声,因为他知道,冷惊天一向的作风便是说一不二的,恐怕是在这个世上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愿,这些年隐忍的痛楚只有晓凯知道,外表看起来冷若冰霜,其实,内心早已千疮百孔,这也是冷惊天为什么防备心那么强的原因,有时候,晓凯过分的劝说反而会让冷惊天怀疑,他把自己包裹的太过严实了,如若不是晓凯知道他所有的事,恐怕早就被他的压抑性格吓跑了。车子在饶了大半个凌城之后,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间颇有欧式风格的酒吧,门口的霓虹灯在雨雾中闪着若有若无的光,两个身形彪悍的年轻男子正站在那里抽着烟,看到冷惊天走过来,马上毕恭毕敬的停止了腰板,叫了声:“天哥!”冷惊天点一点头,径直走了进去,韩晓凯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给酒吧里的Waiter使眼色,有人抢先走到冷惊天的前边,转过舞池,绕到吧台的后边,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最里间的房间旁,将门打开,冷惊天走了进去,韩晓凯紧跟在后边,刚刚迈进的腿停了下来,对着门外的那个Waiter低声说道:“快去叫桃子!就说天哥来了!”那人点头弓着腰慌慌张张的走了,门被咔嚓一声关上了。
冷惊天快速将身上的外衣脱掉,随手扔掉,韩晓凯忙顺手接住,冷惊天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韩晓凯说道:“你去门外等着我,有事我会叫你的!”
“好!”韩晓凯退了出去,房间里并没有什么摆设,中央吊挂着一个沙袋,正晃晃悠悠的,灯光昏暗,墙壁上挂着一副拳击手套,墙边摆着一张按摩床,还有一个木头架子,上边有些瓶瓶罐罐,冷惊天看到那吊挂的沙袋,眼中露出恨之入骨的神情,一阵狂打之后,冷惊天的额间滴滴答答流了些汗珠,胳膊上的肌肉微微颤动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