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得知豹哥是丧彪的手下时,顿时知道自己的第一桶金要去那里赚取了,丧彪是那种典型的古典式的道上人,不会经营现代化的互联网科技犯罪,也不会银行洗钱,更不会电信诈骗这些。
不是不想,而是真的不会。
他就是那种纯粹的专业的道中人,他的专业就是赌,由于运气比较好,跟对了人,所以十多年下来,他已是城西一带是出了名的地下庄家,从赌马,彩,赌球,赌狗,,无所不包。
百里这些天送外卖也不是白送的,城西这一带不仅大街小巷混得烂熟,而且各处的地下势力分布也是一清二楚。
各种合法的还是非法的娱乐场所自然是了如指掌。
所以这天夜里下班,他去了一个偏僻的酒吧。
这个酒吧是那种集住宿,吃喝,红灯区,小额毒品交易场,地下等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综合性酒吧,人流随走随来,二十四小时营业。
酒吧就建在一条肮脏的小巷里,一圈颇为老式的霓虹灯管发出昏黄的光晕,不过还是勉强能够看到上面写着的“夜上海酒店”。
周围石灰粉的墙上污秽不堪,写着一些下流的话和一些粗鄙的涂鸦。
百里来过几次这种地方,自然知道这种地方都是有后门以防万一的,他即然打算要用赌的方式来筹措第一桶金,显然冲突就是难以避免的了,所以踩好点很重要。
玻璃大门上画着两个衣着几乎等同于无的洋妞,大门没有把手,伸手推去,正好就是画面上高耸的部位,由此可见酒吧老板的尿性。
推开大门后,迎面就扑来了一股以劣质酒精为主,廉价脂粉味为辅的怪异气味,其中还夹杂着汗味和脚气的湿润气息,百里云生足足站了半分钟,才勉强适应了这种气氛。
酒吧里面尽管放着流行的说唱音乐,却掩盖不住乱哄哄的嘈杂声音。
地面是仿古砖,三层酒杯型的吊灯,门的右首是酒吧的吧台,吧台的台面是加厚的橡木,酒柜上摆放的却大多是国产的白酒和不知产地的啤酒,颇有一些中西结合的风范。墙壁四面贴着nba全明星的画像。桌上还摆着几本过时的花花公子。
酒保是一个尖瘦的汉子,正盯着墙上的65寸电视看着赛马,一副全神的样子。以至于百里连着不耐烦地敲了几下吧台,这才不情愿地回过头来。
一般来这里的都是熟客,乍然见到一个陌生人,酒保很自然地用一双浑黄的小眼睛警惕地盯着百里云生。
百里云生直接抽出张百元的钞票砸到吧台上,不耐烦的叫道:
“喂,白粉明,给我来一大杯黑啤,多加冰。”
酒保接过钱,脸上的不情愿稍减了些,夹了几块冰放进杯子里,顺手滑了过来,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
“我是白粉明的表哥,下次别记错了。”
“好的,白粉明。”
百里云生灌下一大口啤酒,转过身来看向周围,这里面可以用一遍狼藉来形容。
不仅有几个喝得口吐白沫的酒鬼,更有几对男女在角落做着不雅之事。
余下的人扎成了五六堆,多数都在赌博,赌法有牌九,摇色子,扑克,还有几台老旧的老虎机。
几名穿着暴露的女招待穿着兔女郎的服装,蝴蝶一般的穿梭其中,除了收酒瓶递酒水之外,还不时靠在赢家的身上扭上几下,赚取不菲的小费,还要不时应付不付费就伸过来揩油的狼爪,当真是忙得可以。
百里云生端着酒杯转了几圈,一杯啤酒喝完之后,便大致对这些人的赌法有所了解了。
他在一个摇色子赌大小的桌子外围小试了几手,输掉了两张百元钞票之后,忽然就将身上的仅余的五百元钱全部押在了“小”上面。
尽管他十分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