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是,姑娘家怎么了?自古有多少不输儿郎的巾帼英雄,当年的颜泠皇后不也是其中之一。”
“哎,你们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啊。”
“我们怎么了,明明是你们......”
你一句,我一句,每个人的意见都不一样,宴会厅里顿时就吵成了一锅粥。
齐国皇帝见此,不禁微皱了皱眉:“好了,有客在此,你们这样成何体统?是要让人看我们齐国的笑话吗!”
这......
被齐国皇帝这么一呵斥,争吵的大臣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双眼却仍旧盯着齐国皇帝和苏绯色,好似想看看这件事情会有怎样的一个结果。
见此,齐国皇帝立刻轻咳了一声,这才朝苏绯色看去:“你说得不错,就是天子的登基大典,皇后的册封大典,遇上国有大哀,都得以百姓为重,一切从简,而你字字句句为了百姓,也的确让朕佩服,但......你似乎有些危言耸听,言过其实了,齐国多地受灾不假,但朕早就已经拨款赈灾,如今这些赈灾物资,应该也已经都分发到受灾百姓手里了,有了朕的赈灾物资,受灾百姓还怕吃不饱?还怕穿不暖,还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既然不怕,册封公主的仪式又何必从简,真儿刚刚的那句话又何错之有?”
身为一国之君,苏绯色字字句句为了百姓,他自然不能说不对。
但......云真公主是他的女儿,是他心爱之人的女儿,他又怎么能让云真公主当着众大臣的面被苏绯色指责呢?
“危言耸听?言过其实?”苏绯色微挑了挑眉,明知道齐国皇帝是有意偏袒云真公主,却丝毫没有惧怕,反而直起了身子,目光坦荡的迎向了齐国皇帝:“皇上的确早就已经拨了赈灾的物资,传到皇上耳中的灾情,也的确没有草民所说的这么严重,但......皇上想过没有?这些赈灾物资真的都到了百姓手里?传到您耳中的灾情真的没有半点虚假?又或者说,真的没有半点隐瞒?皇上敢保证吗?”
这......
齐国皇帝的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亮色,好似震惊,又好似......突然受到了提醒。
苏绯色说得没错,他的确不敢保证这些赈灾物资的去向,更不敢保证每日传到他耳中的消息有没有虚假或者隐瞒。
最重要的是......受灾的事情几乎历朝历代都有,而这其中隐藏的猫腻......数不胜数!
想到这,齐国皇帝立刻开口,却没有明白回答苏绯色的话,而是反问:“听你这口气,好似就肯定那些赈灾物资没有到达百姓手里,而朕每日坐在这大殿之上,听的都是不实的谗言?”
“是不是,草民说的不算,百姓说的才算。”苏绯色淡淡道,说罢,这才转头朝云真公主看去:“草民在来齐国的途中,曾经被宋国兵马追杀,偶遇云真公主和齐国兵马,还险些害云真公主和齐国兵马与宋国兵马起冲突,而草民也是在那时候与冰舞公主结伴的,所以云真公主可以证明,草民和冰舞公主的确是一路从宋国方向走来的。”
“哦?你们在途中还曾经遇到过真儿?”齐国皇帝诧异的挑了挑眉:“真儿,是这样的吗?”
“这......”齐国皇帝的问题,云真公主自然不可不回答,可要她替苏绯色作证......
苏绯色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刚刚才当众指着鼻子骂她,如今就要她帮她作证。
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这口气,要她怎么咽得下去?
可她咽得下去也得咽,咽不下去也得咽,毕竟......
苏绯色和貊冰舞一起离开的时候,在场也不只有她一个人,还有齐国的兵马和宋国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