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想必除了冰舞公主,所有人都知道这哀歌配舞剑的后面还有半句话,叫做洒酒祭英魂,是当年顾皇后特意为战死沙场的将士们而创,可如今皇上竟然把它用在了湘妃娘娘的头七上英魂?说句难听的,湘妃娘娘配得上英魂这个词吗?既然配不上,那也就没资格享受这哀歌配舞剑了,但皇上连问都没问,就直接让乐师和舞姬上了这硬生生的把湘妃娘娘受不起的东西往她身上放,也难怪湘妃娘娘红颜薄命了,这命啊,都是让皇上给折短的,折寿啊。”玉璇玑一边说,一边还不忘摇头叹息。
那认真的模样,简直能把宋凌给活活气死。
明明是玉璇玑破坏了舞姬舞剑,如今又搬出一大堆的道理,搬出道理就算了,竟然还把杨湘蝶的死算到了他身上
可不等他开口,玉璇玑又接了下去:“不对不对,如今湘妃娘娘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寿可以折的,但是皇上,您既然相信鬼神之说,让清虚真人来主持湘妃娘娘的头七,那就表示皇上还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人死后是有鬼魂的,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不替湘妃娘娘积积阴德,要想出这种方法来害她呢?”
宋凌被玉璇玑一脸无辜又略带求知的表情气得几乎吐血,却碍于众人在场,他还得保持他皇帝的形象,只得沉声说道:“九千岁真是说笑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朕与湘妃夫妻一场,又怎么会害她呢。”
“对啊,这也正是本督想不通的地方,皇上与湘妃娘娘夫妻一场,皇上又怎么会想要害湘妃娘娘,甚至不惜要损湘妃娘娘的阴德,皇上,您不如问问清虚真人,这人死后要是损了阴德,会不会影响投胎。”说到这,玉璇玑又是一阵摇头:“哎,真是替湘妃娘娘心疼,下辈子,估计只能做头母猪了,皇上,您说,到底是多大的仇,您要怎么做呢?”
“你”见玉璇玑一口咬定他安排这哀歌配舞剑是为了害杨湘蝶,宋凌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一手拍在龙椅上,连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结:“九千岁,请你注意言辞!朕安排在湘妃的头七安排哀歌配舞剑,绝对不是想损湘妃的阴德,更不是想害湘妃,只是夫妻一场,她才刚刚入宫没多久,便染病去世,花一般的年纪,朕于心不忍,才想以哀歌配舞剑告慰告慰她的亡灵。”
虽说大家都知道杨湘蝶是中毒而死,但在貊冰舞面前,宋凌也只得说杨湘蝶是染病去世的。
毕竟,这是他们宋国的家事,怎么能把脸丢到齐国去,让齐国人看笑话呢?
玉璇玑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并没揭穿:“看来是本督错怪皇上了,只是不论皇上是出于什么用意,在湘妃娘娘的头七安排哀歌配舞剑,都是极为不妥的,若那些为国战死的将士泉下有知,见到湘妃娘娘,又会是怎样的表情?还请皇上三思,暂停此等安排。”
玉璇玑的态度强硬,说起话来又有理有据,不容宋凌反驳。
宋凌咬了咬牙,又看了苏绯色一眼,只见苏绯色正埋头吃糕,好似根本不在意眼前究竟是在演乐还是在舞剑,心底不禁更加纳闷了。
他刚刚明明看见苏绯色有反应,可如今怎么又
难道是他看错了?
不过是不是,如今有玉璇玑横插一脚,这哀歌配舞剑是肯定要中断了,想到这,宋凌猛地就是一甩袖:“是朕考虑不周全,都退下吧。”
“是”舞姬本就受了惊吓,只是碍于没有宋凌的命令,不敢乱动,如今听见这话,立刻逃似的就退下了。
舞姬走,乐师紧跟其后,一时间,大殿上空荡一片,安静得真想是在祭奠死者。
见此,玉璇玑不再理会宋凌,而是伸手反握住苏绯色的手,捏了捏:“不知本督此举,王妃可还满意?”
从玉璇玑出手的那一刻,苏绯色就猜到他是什么目的了。
玉璇玑是知道她看不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