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当初她未修炼chéng rén形，却已有了神的意识。司战神君不甘天空寂寞，又有一日偷偷溜下了凡间，天帝知道之后，更是怒火中烧，一气之下将司战神君贬下凡间，让他尝尽三生三世凡间苦楚。那梨树不忍他一个人下凡历劫，便放弃修道成神的机会，跟着司战神君去了凡间。卯灵星君不忍那梨树落凡为妖，便在他们第二世的时候，让司命改了那梨树的命运，化chéng rén，与司战神君共历人间磨难。”

    黎落听罢，喃喃开口：“我就是那棵梨树？而慕容烨就是司战神君？”

    老和尚点点头：“不错，这是你们第二世。你未来这里之前，那是第三世。”

    “那第一世呢？”

    “第一世，你是妖。”

    黎落叹了口气，身子有些疲累。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原来，自己与慕容烨之间，竟有这么深的渊源。

    原来不爱就是不爱，几世续缘都是徒劳。

    黎落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恍惚中，她仿佛看见慕容烨正朝自己走过来。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喃：“黎儿，待明年开春，你为朕酿一斛梨花酒可好？”

    一滴泪滑落，她用尽最后的力气道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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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后宫各个妃子相继离去后，整个宁宫都是一片冷清。

    这种冷清的氛围一直延续到了八月十五的这天。

    这天慕容烨用过晚膳，忽见外面月色正好，便想要出去走走。

    吴广祥提了灯笼出来，慕容烨却道：“将它放回去吧，今日夜色正好，无需打灯。”

    吴广祥闻言，只得将手里的灯笼jiāo到了守门的小太监手里。

    中秋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道路两旁的龙爪槐静静地泻在青石地砖上里，将地面点缀得斑驳陆离。

    慕容烨和吴广祥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漫长的宫路上，月光将他们清冷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竟来到了伊人宫门口。

    慕容烨缓缓退门进去，里面一片残败，唯有院中那棵梨树郁郁菁菁。

    清冷的月光透过满树的枝叶，在树下的小桌上投下片片碎影。

    恍惚中，他仿佛看见那梨树下坐着一白衣女子。

    她用银筷夹着一块藕粉枣糕，朝自己喊：“皇上您快过来，尝尝臣妾做得这道高山流水怎么样。”

    慕容烨走过去，闭着眼张开嘴。可是他再睁开眼，面前却空无一人。

    身后又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回过头，见黎落浅笑盼兮，扬起手中的酒瓶：“皇上，要不要喝酒？臣妾这梨花酿可醇了。”

    “好。”

    慕容烨抬手去接，面前的人又飘忽不见。

    他在院中转着圈的寻找，眼底一片悲伤。

    身后又忽然响起黎落凄冷的声音：“慕容烨，你宠爱我不过是因为我这双眸子像极了宣宁皇后，你封我为梨妃，也不过是因为宣宁皇后喜欢梨花罢了。既然你喜欢我这双眼睛，我便毁了它！”

    慕容烨只觉得面前一片猩红，他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只觉得眼窝一片灼热。

    “皇上。”吴广祥满眼心疼，在慕容烨身边蹲下。

    “吴广祥，朕觉得眼睛疼得厉害，你说，朕是不是会遭到报应。”

    慕容烨蹲在地上，缩着身子，像个找不到安慰的孩子。

    “皇上，您乃九五至尊，谁都奈何不得您。”

    慕容烨摇摇头：“是朕，都是朕的错。”

    他话音刚落，外面忽然有人进来。

    “皇上，奈何寺那边传来消息，说……梨妃殁了。”

    慕容烨闻言，只觉得心口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