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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她能帮你换个将军衔回来?”

    郭银道:“恰是呢。我爹和夏黄书有点交情,当初提督大人要抓她,还是我给她通风报的信儿,本是想着朝廷肯定不会再行献祭的事情,我对她好一点,她感激我,不就嫁给我了吗?咱家贫,也没有银子做彩礼,正好得个便宜媳妇儿,谁知道朝廷竟也答应行献祭,她还偏偏就跑到隔壁去了。”

    串串娘一巴掌拍在大孙子的脑门儿上,骂道:“就说你们父子只有小聪明,还白得的媳妇儿,我就是叫你打光棍着,也绝不会答应你娶那泼辣女子,没得晦气。

    快想办法,把她给我哄到关西大营去。”

    乡村里地广人宽的,又隔壁的郭嘉和夏晚都不做声儿,只是在悄悄干活儿,所以串串娘和郭银也不知道俩人谋划的事儿,早叫隔壁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夏晚边听,边默默拿铲子刨着沟垅。忽而觉得身后莫名一冷,回头,就见郭嘉屈膝,半跪在自己身后。

    春三月,满园花树,梨和苹果不过苞蕾,桃花已绽,粉嫩嫩的红。

    郭嘉一件砖青色的大褂儿,面噙着笑,格外瘦,细条条的高个子,两眼莫名的桃花微浮,就在株桃花树下,就那么低着头,温目望着夏晚。

    他若不笑,夏晚倒不觉得有什么,他越笑,夏晚就越发的恼。

    偏他什么也不说,就那么不停的笑着。

    夏晚咬着一口银牙,望着笑了个无比得意的郭嘉,心说这厮可真是气人,这是摆明了笑话我不倒贴不成,还要被二房给商量着卖到兵营里去。

    她也是气急了,转身便走。

    郭嘉笑够了还转身骂了句脏话,回头见夏晚已经气冲冲的走了,跑过来伸手就要抓她。

    谁知才一触手,她忽而转身就是一把红土沙子,扬了他一个满脸。

    郭嘉一句□□大爷险险就要脱口而出,因夏晚是个小姑娘,生生忍在喉咙间,还想要抓她,她接着又是一把红土沙子,扬了他满头满脸。

    “很好笑是不是?”夏晚哑着嗓子道:“我就是厚脸皮了,不害臊了,就想跟你圆房,你少爷身子金贵不肯要我,送出去就得,平白儿的笑话我作甚?”

    夏晚没有吴氏那般的乐观,望着院子里的郭嘉,心说阿弥陀佛天神保佑,他只要此刻不厥过去晕在当院,我就万事大吉了。

    “我公公呢?”夏晚又问吴氏:“他不是当过兵的么,怎的也不出来帮郭嘉挡一挡?”

    吴氏看样子是又犯疯病了,痴兮兮的笑着:“地主家那有闲的时候啊,他在后院拿把大斧子劈柴了。”

    夏晚心说这可好,关西大营的提督都杀上门了,老公公居然还不忘劈柴,他如此勤劳,不做地主谁还能做地主,可大事怕是指望不上了。

    她一踮脚,从书架上取了把腰刀下来,柔声道:“娘,您到炕上去躺会儿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

    若呼延神助敢硬来,要从郭家抢走她,夏晚拼死,便死在这间屋子里,也绝不会跟他走。

    如此想着,她腰刀都摁到脖子上了,便见郭嘉忽而抬步,朝着那幅拓画走了过去。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捏上自己青茬点点的下颌,扭头颇为玩味的看了呼延神助一眼,忽而仰脚过头,一脚下来,就把那幅拓画踹成了两半。

    撕拉拉的扯纸声,两边廊下的士兵们齐齐拔刀,整个儿就围了过来。

    呼延神助也气懵了:“郭六畜,你疯了,这可是兵主蚩尤的亲笔。”

    郭嘉回过头来,瘦瘦的身材,背似把利剑一般挺直,声音格外的低:“大师哥,当初你拿夏晚做人头献祭,我报到师父那里,师父曾说,呼延神助那个含鸟猢狲,是我师门之耻,天下最腌瓒的婆娘都不如,他若再敢拿活人献祭,就是丧尽天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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