揩着小阿哥的嘴角,道:“你直接去问高无庸,就问爷今夜回不回内院。”
上辈子,女儿都已经昏迷了,嘴里还在喃喃不停的叫着爸爸。
当然,因为女儿病重,婉修一直没有告诉女儿,其实她的爸爸已经别的人结婚,还有了新的女儿,早都已经不要她了。
可婉修不能说啊,她要一直瞒着,到女儿死的时候都瞒的紧紧的,于女儿来说,她充满着病痛和苦难的一生,有父爱有母爱才算完整。
一个孩子已经没了,如今怀里的小阿哥,拼死,拼着冲破清朝这些条条框框的老规矩,婉修也得把他紧紧儿的圈在自己怀中,还得护他平平安安长大,为此,她就得把那个叫胤禛的男人叫来,像上辈子磨那个出轨的渣男一样,尽力从他身上榨取父爱,来保护这个天真可人的小家伙儿。
兰嬷嬷不敢去,悄声道:“府中最讳私自打问贝勒爷的行程,若叫爷知道,只怕又得更生一重气,奴婢看还是免了吧。”
婉修道:“无事,你只问此一句就可,出了事我担着。”
表面上只是问一句贝勒爷的行程,但那里头学问大着呢。
徜若还是往日无交集的时候,高无庸肯定会笑的如沐春风,回兰嬷嬷一句:“叫福晋好生息养着,只管告诉她,就说只要爷一回来,奴才必定想着法子把爷送到正院儿去。”
但那不过一句漂亮话而已。
等胤禛真的回府了,他一句也不会提。
但今天因为牵机的事情,高无庸心里虚着呢,他大概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儿,但决对会想尽办法把胤禛给引到正殿来的。
*
兰嬷嬷一走,王春儿就进来了。
府中的回事小太监而已,生的细皮嫩肉的,十五六岁的小伙子。
果然,他所回的,恰就是关于小阿哥单独开院子的事儿,照他所说,就在后面的永福殿,三个奶妈,两个大丫头,并一个总管太监都已经准备好屋子,只等着小阿哥过去住了。
婉修道:“阿哥还这样小,就不能等几日再搬?”
王春儿道:“回福晋的话,这是咱们大清国的规矩,阿哥们足月了都得搬出去,明日便是小阿哥的小洗三,要是爷回来瞧见小阿哥还未搬家,肯定会斥责奴才们办事不力。”
这就对了,清朝人最讲规矩,明天这孩子小洗三,要来很多人客,一看福晋自己不讲规矩,肯定要笑话胤禛,而胤禛性子刻板,最讲的就是规矩。
婉修捏了捏儿子的小脚丫,圆滚滚的像只兔爪子一样,摸在手中无比的绵滑,小家伙这会儿精神着呢,见娘来逗自己,那只小脚丫就在婉修掌中轻轻的踹着。
忽而咧嘴,才满月的小家伙,这就对着娘笑呢。
俗话说,越聪明的孩子笑的越早,就凭这小家伙笑的这样早,婉修就觉得他长大了会是个聪明的。
可怜见的,这样小小的家伙,婉修还等着他长大以后能够策马扬鞭,因为有个穿越的娘,发明蒸气机,发明汽车再发明飞机,带着老娘逛世界了,说他会在八岁的时候病死,婉修打死也不肯接受。
婉修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奴才,问道:“小阿哥的总管太监是谁?”
王春儿趴在地上,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他帽子上的红缨在颤。他道:“名叫王福儿,端地是个得力又能干,最会照顾人的小奴才。”
说着,他已经把人都领进来了。
这都是原主自己曾经滤了几十遍,挑出来身世清白,可信任的人。两个奶妈都白胖的像发面馒头一样,果真前襟都是湿的,可见奶胀的足。
两个大丫头也瞧着白白净净,格外伶俐。至于那个总管太监,与这王春儿生的有七八分像,显然,他是王春儿之间肯定是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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