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又要动他的命根子。再来一回,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得住不欺负她。
咬牙片刻,他低声道:“你若再敢动我,小心我果真打烂你的屁股。”
言罢,他又道:“去,端茶给陈雁西喝去。”
见郭嘉在解身上的袍子,夏晚颇有几分吃惊:“客人来了,你不去待客,这是要做什么?”
郭嘉将身上的荼白面袍子一解,转而就躺到了老郭家唯一那张床上:“告诉他,老子病了,正在睡觉。”
夏晚有半年没有见过陈雁西了,正好有些私话儿要跟他说,遂也不再叫郭嘉,转而进厨房端了杯茶,就进了西厢。
陈雁西生的人高马大,面色微褐,是西北男人常有的相貌。
夏晚原本与他有几分不咸不淡的交往,也总觉得他不像个好人,捧着茶进了西厢,见他在郭嘉的书案前坐着,轻轻咳了一声,引陈雁西回过头来,才走近几步,把茶搁到了桌子上。
“六畜呢?”陈雁西格外望了两眼外头,一脸无比客气的假笑。
夏晚道:“病了,正在东厢躺着呢。”
陈雁西立刻收敛了脸上的假笑:“我说小夏晚,嫁谁不好,你怎么偏偏要嫁给郭六畜?”
夏晚将茶放在桌子上,不语。
陈雁西手抚上茶盏,顺势在夏晚的手上轻敲了三下,低声道:“你大约忘了,郭莲溺死的那日,是你把她叫到黄河边的。”
夏晚面色立刻一白:“可是你托我叫的她,是你说自己惹了她生气,想见她,跟她解释解释,然后我才会帮你叫的人,可是后来她死了,我猜莲姐儿就是你推进黄河里的。”
陈雁西站了起来,巡视着整间屋子,也在看郭嘉有没有偷听的可能,一步步凑近夏晚,他轻声道:“所以,莲姐儿若是我杀的,你也脱不了干系,这叫郭万担父子知道,你猜他会不会杀了我们?”
夏晚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帮陈雁西叫了郭莲到黄河边,后来郭莲就溺死了,她一直都有点怀疑西,但分明陈雁西离开水乡镇的时候,郭莲还在黄河边送他,而且那时候夏晚和老郭家无甚交集,也就从未说过此事。
他主动承认自己是凶手,那意思是,当天他离开水乡镇后,又返回来杀了郭莲?
今天一见面就开门见山的拖她下水,显然当日他托她叫郭莲,也不是偶然,当时他就想着要拖她下水了。
夏晚也就顺势装出个怕来:“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陈雁西望着窗外,低声道:“急甚?哥哥又不会说出去。”
地主家的大院子里,分着三拨子人。正房里郭万担和陈康正在进行挑担间客气应付的闲聊,东厢吴梅和吴氏,并陈雁翎几个也在闲聊,夏晚和陈雁西是最诡异的一对儿,就在西厢的窗子前站着。
窗子里,夏晚望着对面的东厢,郭嘉应该还在郭莲的屋子里,他是怎么看陈雁西的,夏晚并不知道。
但她觉得,自己必须在郭嘉和郭万担面前揭露出陈雁西这个人的险恶用心,并把自己从害死郭莲的同罪凶手那儿给摘出来,既果真陈雁西是杀郭莲的凶手,就不能让他活着走出水乡镇。
她道:“你打算让我做什么,又打算让我怎么做?”
陈雁西笑的胸有成竹,欲言又止了半晌,道:“和莲姐儿一般,等将来,我给你一份大富贵。”
夏晚眉头一挑,心说,听他这口气,我怎么觉得莲姐儿还没死似的。
当初郭莲的尸体从水里捞出来,整个人都已经变形了,是靠手上一串珠子,郭万担才辩认出她来的。那串珠子,是用戈壁玛瑙串成的,每一颗的颜色都不一样,所以独一无二。
凭着那串珠子,郭万担才信莲姐儿是真的给溺死了。
夏晚依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