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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还盯梢他,他会不会信她的话?

    一走神,鬼画符的字儿立马就歪了。

    “再不走心,多写一百遍。”郭嘉话还未落,一戒尺已经抽了过来,抽在那红肿肿,疼到发麻的屁股上,打回了夏晚的神儿,连忙认真写了起来。

    不过关于陈雁西的事儿,夏晚并没忘记,连带上次叫郭嘉冤枉的事儿,她打算寻个恰当的时机挑出来,全甩在郭嘉脸上,总要叫他知道自己当初是被冤枉了的才行。

    农家一年无闲时,尤其是地主家。

    五百亩的旱地才刚刚种完,瓜苗子眼看开花,又该到给瓜授粉的时候了。

    短工婆子们分着几摊子,帮那些长工送早饭,夏晚和婆婆吴氏两个就只管自家男人。

    今儿的早饭与往日的格外不一样。

    夏晚本就勤快,夜里睡的早,早晨起的更早,五更便把个婆婆吴氏闹了起来,俩人一起就进了瓜田,剜了才出芽的白蒿回来,再和上咸肉粉条儿,蒸了一锅胖白白的包子,就着在瓜房边现烧的开水冲砀油茶,给他们吃。

    除了郭万担和郭嘉两个,还有几个鲜卑族的老长工,郭嘉都要叫叔叔的,齐齐儿围坐在一处,正在说郭嘉的事儿。

    原本,他是去年中的秀才,按理来说,今年就该扎扎实实攻读,正好能赶得上今年,也就是甲午年在甘州贡院举行的会试,俗称秋闱。

    秋闱三年一试,过了今年,就得等三年后。

    夏晚把油茶端过去,正好就听见郭嘉说,自己准备半个月后就动身往皋兰书院,继续学业,并赶今年的秋闱,以他自己来说,他觉得自己秋闱没问题,肯定能考得上。

    郭万担知道儿子昨夜晕过,再看他今日脸色越发的苍白,吹着滚烫的油茶呷了一口,一口腾了大半包子,道:“我良田千倾,家底殷实,也不求你读书高中,跟晚晚两个赶早儿生个孩子的要紧。”

    夏晚给郭嘉递油茶的时候,手指相触,便见他的脸上浮现一抹奇异的白。

    她屁股也是蓦的一痛,叫他打完都半个月了,可只要看到他,她的屁股就生疼。

    郭嘉轻咳两声,快速的扫了夏晚一眼:“我会带着她的。”

    郭万担快速的扫了夏晚一肯,立刻道:“也好,你读书,她陪读,抽空再生个孩子。”

    其实读书不过顺带,只有郭嘉一人继承了他的天生神力,郭万担更希望夏晚能替自己生出个孙子来,这样,就不致因为郭嘉的死,而断了他们父子骨子里所带的天生神力。

    这回轮到夏晚羞了,她当初那样欺负郭嘉,还以为他非打死自己不可,没想到他去金城读书,竟也愿意带着她这个不识字的小媳妇儿。

    她格外捡了几只馅满皮薄的包子,尽量不惹人眼的,就放在了郭嘉面前。

    一群人正吃着,忽而河堤上有个人直接就跃了下来,跃进了瓜田。

    是田家那小寡妇水红儿,半个月前两个男人同时约她在郭万担家的瓜房,田兴旺率人把郭银打了个半死,夏黄书更惨,据说是拖着条断腿爬回红山坳去的。

    水红儿今儿一早爬起来,就在河堤上闹着要跳河,抱着儿子田狗剩寻死觅活了。

    她就在河堤上,乡间妇人的那一套,先哭自己命苦,再哭公婆叔嫂虐待,抱着个儿子田狗剩死死不肯松手,边哭边骂,一会儿又往黄河里试试脚。

    旁人还想劝来着,田兴旺上前,一把压过大孙子田狗剩,吼道:“没廉耻的妇人,让她跳,居然敢去勾搭老郭家的男人,真是我田家之耻,快跳,老子此刻就看着你跳下去淹死才干心。”

    要说这妇人,确实是夏晚害的。夏黄书是她冤枉的,但水红儿和郭银两个钻山洞子,夏晚回家时亲眼见过,所以也不见得冤枉她。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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