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前取了些酒,往公子屋里去了。”
叮当提步便向着沐若凉的房间走去,边走边向跟在身边的沐安问道:“你家公子平时爱饮酒吗?”
沐安跟着她快步走着,口中答道:“公子不好酒,因为身子弱,也素来不饮易醉的酒。只是偶尔一个人呆着看书赏月时,会喝上几杯。”
叮当靠近沐若凉的屋子,便瞧见那窗户上烛火投影着人儿一对,看轮廓便能认出是沐若凉和春卉,她心中“咯噔”一下,便凉了一半。
再往前走几步,就见春卉慢慢地向着沐若凉靠了上去,纱窗剪影着她□□的身材,又是曼妙又是撩人。叮当眼看着她那丰实的胸就要凑到沐若凉的身上,她那嘴就要贴上他的脸,心中“咯噔”一下,凉了一整片。
身后的沐安也吃了一惊,睁圆了眼睛,喃喃说着:“这、这、这”
“滚出去!”沐若凉的声音带着清冷的怒气骤然响起,春卉被一下子推了开去,窗上再看不见她,应该已经坐在了地上。
这个声音让叮当如梦初醒,想什么呢,沐若凉是自己的夫君,岂有眼睁睁看着别人染指的道理!她急奔上前,一下子推开了房门。
沐若凉脸色yīn沉冰冷,迷离的黑眸中明显地染着醉意,他方才那用力地一推,不仅让春卉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自己也向后靠进了坐椅里。
叮当转头看了看地上的春卉,今日的妆容比平时要艳丽十倍,斜斜地梳着个发髻更添了许多的妩媚之姿。最让叮当觉得刺目的是,她那领口的几颗扣子尽数散开着,露着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肤,诱惑着人的目光不自觉地想要向下去探究更多饱满的弧度。
春卉一见叮当和沐安闯了进来,一时傻了眼,待反应过来时,扑上来一把抱住了叮当的腿:“少夫人,您饶了春卉吧,春卉是无辜的,是公子是公子他喝多了,才一心想要宠爱奴婢的”
说着,她捂着自己的领口,嘤嘤地哭了起来,那意思是,她并没有勾引沐若凉,而是沐若凉酒后失态,对她起了心。
叮当寒着脸,将桌上的酒壶拿到鼻间闻了闻,她素来好酒,终日里一个酒葫芦不离身,可算得上是酒中的行家了。那壶中的酒绵软幽香,清甜中又带着浓郁的回味,她一看便知是那种初入口时甜淡却后劲极强的佳酿。沐若凉明知道自己身子弱,这定然不是他的本意。
叮当诧异着平时自己如何就眼瞎到没看出这丫头竟有这样的心思和胆量,自己和沐韫谦不过一日不在府中,她便这样迫不及待。
其实,春卉原也不是迫不及待的,只是不甘于做一辈子丫头,又偏生了一副好皮相做本钱,上天垂怜,还摊上主子是位“陌上人如玉”的公子,怎样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从前她是一心思慕沐若凉,奈何他xìng子过于清冷,春卉在沐府中服侍了数年都无法亲近。不仅是她,就连林宛那样模样标致,家世又算得上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从小便与他相熟的,怕也是入不得他的眼。
春卉心下里曾暗自揣度着,沐若凉身子那样弱,莫不是根本就不喜欢女子?因此,一直以来,她虽是垂涎着自家公子,却一直没什么实质上的行动。
然而,自打叮当来了,一切就不一样了。春卉突然明白过来,公子他并非是不喜欢女子的,只是自己没遇上好时机罢了。这才猪油蒙了心,想要伺机把沐若凉灌醉,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做不了妾,做个通房的丫头,也比现在强。
叮当把脸一沉,“嗖”地一下便从腰间把剑拔了出来,明晃晃地打春卉眼前划过,没蹭着她一点皮,光那冷冽的剑气便吓得她一下子软在了地上。
“我入沐府以来想是还不曾告诉你,我最喜欢的练剑方法,便是拿活人当靶子,”叮当漫不经心地将剑抬了抬,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