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十分擅于揣测君意的,他心中自然也暗暗猜想过,自己的女儿芮央,当是未来皇后的不二人选。
然而,昨日慕容闷闷不乐,与芮央聊得不欢而散,今日入宫,芮央又是早早地便告了退,他猜也能猜到俩人之间有了些嫌隙。若是此时,慕容再与他提一提昨日说到的那些传闻之事,只怕,提到谁的名字谁便要倒霉了。
虽然没有说下去,可是芮央看她的表情,猜也能猜到,夜寒受罚,必然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的。
一路奔至后花园中,人还没到,便远远地看见两个手持着军棍的兵士,还有两人正死死地按住夜寒,若是夜寒要反抗,恐怕这几个人都不够用,可是他却一点反抗的意思也没有,就那样平静地趴着。旁边站着一人,是章朝。
莫北麟就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他本就是武将出身,不曾说话却已是不怒而威。他突然放下手中一直慢条斯理把弄着的茶盅,说了一个字:“打!”
眼见着两个兵士手中的军棍就要重重地落在夜寒的身上,芮央大叫了一声:“住手!”冲了出去。
若是在平时,若是为了别的事,芮央或许可以不管,可如今,她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因她而受责打。更何况,她明知道夜寒身上还带着那么重的伤,几军棍下去,就算不是要了他的命,他身上的伤也是再藏不住了。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皆望向了芮央,两个兵士手中军棍举得高高的,一时间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只得呆愣在那里,齐齐地看向莫北麟。
莫北麟却是看也不看芮央一眼,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绷着一张脸,又说了两个字:“动手!”
两个兵士得了令,再不敢迟疑,cāo起军棍便打。
芮央急了,再顾不得与父亲废话,直接上前一步就趴在了夜寒的背上。
夜寒一惊,他怎样也没想到郡主会如此护着他,竟然会用自己千金之体来为他挡军棍!他禁不住回头叫了一声:“郡主,快让开!”
两个兵士不得不再次来了个急刹车,生生地拽住了手中下落的军棍,倘若真的一个收势不及,打在郡主的身上,也不知道自己这一个脑袋够不够砍。
芮央一边护住夜寒不撒手,一边不惜顶撞着自己的父亲:“爹,您为什么要打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莫北麟一见芮央这架势,如此维护夜寒,越发觉得传言不虚,想想自己的女儿,金枝玉叶,堂堂的云安郡主,怎么看也是皇后命,岂能就这样被一个侍卫给耽误了。
他不由得怒火更甚:“他不知恪守本分,竟然敢引诱郡主,败坏我女儿的名声,如今已然传到了宫里,连皇上都知道了,这还不是大罪吗?”
芮央心中暗暗冷笑,自己果然所料不差,皇帝表哥的一句话,一丝不快,便可以让别人无端遭受一场大祸,甚至丢掉一条命,这对于夜寒来说,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不由得为夜寒叫屈:“他何曾引诱我了?又何曾败坏了我的名声?难道为了些捕风捉影的事,便要搭上他一条命吗?”
“捕风捉影?”莫北麟听到这个词,终于像是压住了几丝怒火,来了几分兴趣,“你是说,你与这个侍卫并无半点关系?”
芮央被问得愣了愣,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在哪里,她越是护着夜寒,父亲便越是饶不了他,只有让他觉得夜寒并无丝毫威胁,他才会放过他。
芮央连忙痛快地答道:“自然没有!”
这个回答,让莫北麟安心不少,却让夜寒的心凉了半截,军棍没落下来,心却是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
芮央想了想,又几步走到父亲的面前,一提裙子便跪了下来,她语气中带着些恳求之意:“父亲,虽然我与夜寒并无瓜葛,可是可是女儿也绝不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