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床,两张。
须尽欢全身几乎被白色绷带缠尽,他目光呆滞,像个傻子一样歪了歪脖子,却被另一张竹床上的情景吓了一跳——那张竹床上正躺着一个木乃伊——一个全身绷带,从头到脚见不到一丝皮肉的家伙正在“哎吆”的叫着。一个老和尚正在一边念经祷告。
“师父,怎么是您?”须尽欢用尽了力气,微弱的发出一线声音。
“你又倒在了山下,所以我又把你带上山了,当然,这次还有他。”老和尚用手一指木乃伊。
“他是释灵?”须尽欢问。
“是他。”老和尚答。
“他会不会死?”
“他本就是死了的,怎么还会再死?只不过皮肉是真的,所以痛也会是真的。”
“他太可怜了”须尽欢叹息。
“你才可怜。”木乃伊发出了声音。
“对了师父,昨夜里我见到释灵的天灵盖突出数寸,那是怎么回事?”须尽欢问。
“那是他的鬼魂在搞事情。”老和尚答。
“那有什么办法吗?”
“那有什么办法,是他自己不愿意在你的肉身里呆着,嗯肉身是你的,或许你有办法”老和尚沉吟。
“哦我知道了师父,每当我吹笛子的时候,好像能使他安静,这笛声,是不是就是他的解药呢?”
“或许是吧,你吹一个看看。”
“可是师父,我被你绑成这样,没法吹啊。”
“哦,我来帮你。”老和尚把床边的玉笛横在须尽欢嘴边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住嘴!”林思然从哼哼声中蹦出来两个字,不一会儿,却停止了哼哼,好像睡着了
“看来,这真是他的解药。”老和尚看看林思然,轻声说到。
转眼,已是杏子黄时。
林思然和须尽欢已然康复。这天,林思然和须尽欢走在山间小路上,林思然随手摘下一颗杏子,往嘴里一咬,满嘴香甜的说:“我最爱吃杏子了,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须尽欢摇头晃脑。
“其实我也不知道。”林思然哈哈一笑。
他们不知道我知道,因为我就最爱吃杏子啦,作者又在一边意淫。
“哎,可能是因为梦中的那个女孩吧,又或许是对家的留恋。”林思然又轻声说到。
须尽欢看看他,一边轻轻拍打着手中的玉笛。
“可是现在,任剑把这江淮两岸搞得乌烟瘴气,弄得男儿不能回家,恋人不能相见,只为了他那一己私欲,害苦了这些无辜百姓!”林思然义愤填膺!
“是啊,为了他一己私欲”须尽欢也是激愤不已!
“而且他最近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还封叶孤狼为大将军,赤练蛇为先锋官,好像要攻打金陵城。”须尽欢补充。
“那正好趁他手下没人,去结果了他!”林思然说道。
任家地牢。
“多谢严爷出手相助!”任剑又在为严言把盏。
“钱我已经给你了,现在你可以放了她吧?”严言看着被绑在行架之上,已经不成人样的孙红娘,叹了口气。
“好说,好说。”任剑略一拍手,孙红娘便被放了下来,瘫倒在地,严言伸手就要去扶。
“严爷且慢。”任剑阻止。
严言回头。
“剑儿还有一事相求。”
“讲!”
“眼下叶孤狼与赤练蛇不在身边,剑儿没人保护,剑儿深知严爷身手,求请严爷”
“我周身疲软,不知被你下了什么毒,自身都难保了,怎么保护你?”严言冷笑。
“解药在此。”任剑双手递过一个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