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都是有灵性的,姑娘又何必与这一树繁花过意不去呢?”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留下疤就不好了。”
“能与这么漂亮的姑娘做朋友,是在下的荣幸。”
“应该不会再见了。”
“凝霜姑娘?”
面前云雾缭绕,仙气飘飘的白衣少年嘴角含笑:“再见了。”
“啊?不要走!”
叶凝霜醒过来时便看见满脸担忧的林倾崖,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轻崖大哥?这这是哪啊?”
林倾崖听着叶凝霜说话的声音依旧带着浓浓的鼻音,而且还有些沙哑,递去一杯清茶:“你做什么噩梦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还有昨晚回去睡觉时,门窗怎么都不关好,看看现在都惹了伤寒。”
做在一边的苍岸听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还真是三生有幸能听到林倾崖用这种语气说话,这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哄孩子的感觉啊。
叶凝霜接过茶水,心不在焉地浅抿一口,刚刚应该是梦到萧然了吧!突然一阵动荡,叶凝霜刚喝到嘴里的茶水都呛到鼻子里。
“咳咳咳咳”
林倾崖无奈地拍拍叶凝霜的后背,帮她顺顺气:“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叶凝霜这回是彻底清醒过来了,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好像是在马车里。
似是看出了叶凝霜的疑惑,林倾崖在放好茶杯后轻轻说:“我们在回青城山的路上。这场战争总算是结束了。虽然三位掌门也受了不轻的伤,但魔教这颗毒瘤终于是连根拔起了。”林倾崖的语气中带着难得的轻松,战争换来了和平,再过半年就是小倾雪的十岁生日了,他也可以全心陪着小丫头了。
但叶凝霜现在的心情却并不开心,魔教毁了是好事,但是昨夜那个白衣少年,她真的是有些放不下,不知不觉从怀中那出四颗仅剩的流萤花种,这四个小东西应该是证明自己见过萧然唯一的证据了吧。
苍岸看着面前一悲一喜的两个人神色古怪:“叶凝霜,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啊?”
叶凝霜小心地收好种子没好气的白了苍岸一眼,她和苍岸可以说是相看两相厌了:“关你什么事?”
苍岸丝毫不在乎叶凝霜的白眼,不屑地撇撇嘴:“神神秘秘的,小气鬼。”
三人或悲或喜或无奈中,庞大的队伍也回到了青城山的山脚下。
叶凝霜的伤寒却并未有所好转,昏昏沉沉地跟着侍女回到客房,倒头便睡,这几日来她几乎总会梦到萧然,每一次都是云雾缭绕,看不清,摸不着,但是她知道,那个人就是萧然,因为不会有人像他那样给人一种淡雅安然的感觉,也不会有人有像他一般谪仙的气质。
夏日的清晨已是很炎热的,阳光像是有穿透力般将柳树投在地上的影子照得碎班点点。
“你快点啊!”
“以前还真不知道,你也有这么着急见凝霜的时候啊?”林倾崖看着火急火燎的苍岸,非常无奈地说道。
苍岸冷哼:“谁想见她谁心里清楚,我着急是怕你耽误时间,错过了正事。”苍岸拉着林倾崖急急忙忙跑到叶凝霜住的偏院,毫不客气的推开门:“喂!我们来看你了。”
正在梳妆的叶凝霜被突然进来的苍岸吓得不轻,还好她做噩梦起得早,不然被他突然闯进来又算怎么一回事,俏脸羞红:“苍岸你这人没长手,不知道先敲门吗?”
苍岸刚进来时也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合适,不过他怎么可能给叶凝霜这个小丫头道歉:“这青城山都是我们苍家的,你的房间小爷想进就进,怎么了?”
林倾崖刚刚进门就看到马上炸毛的叶凝霜:“凝霜你先坐。”转过头瞪了一眼苍岸:“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苍岸内心这叫一个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