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符乾一掌轻轻地按在倒地重伤的匠者的额头上,没有招式,没有炼气波动……换来生命逝去的三秒。
咔嗒、匠者突然发了疯地开始挣扎,体内炼气聚了又散,鲜血从上千刀伤处涌出,匠者忍住巨痛朝面前的智者伸手,就算自己命不久矣,也要弄个鱼死网破…
咔嗒、他脑内的巨痛戛然而止,动作也骤停…只有伤口不停地渗血,染红了几十年不曾更换的灰袍。
咔嗒、寂静——符乾脸上闪过一丝阴笑,起身擦了擦掌中的猩红,转身给了并排站在原地的雪镊和乙铸一个淡淡的微笑。
他踱步从二人中间走过。
二人望向躺在地上的匠者独眼中本就微弱的光彩已经悄然逝去……
他到底干了什么!?——震惊之余的雪镊和乙铸心中不约而同地生出这个想法。
符乾没有停下脚步,看着还没来的及擦干净的手,似在自言自语道:“我还是没什么长进啊……”
乙铸也没想多问什么,他向雪镊递了个眼神,少女却转头不搭理他。
他的额头上瞬间挂起三条黑线……
————
“情况怎么样啊?我的大小姐。”乙铸向勘查尸体的雪镊问道。
“很诡异。”
“蛤?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啊!”雪镊没好气地起身,找了一块突起的石凳,侧身曲腿坐下,皱眉道:“除了那几千刀伤,就再没有别的外伤了。”
“所以…老师确实是死于外伤?”
“当然不是,”雪镊对乙铸这个石头脑袋叹气道:“那个面瘫女的匕首所造成的伤…”
“你这样说人家隐者不好吧?”乙铸打断她道。
雪镊瞬间朝他扔了一记眼刀但:“怎么?你在帮她说话吗?”
“不敢!”
雪镊微笑点头,接着说道:“那个面瘫女的匕首所造成的伤,似乎不会自然愈合,就算刚才把他丢在这里不管…”
“是师傅。”
“…就算刚才把这老不死的丢在这里不管,要不了多久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只不过……”
“只不过?”
“刚才我检查尸体的时候却发现,他身体内的骨骼完好无损,可血管神经,无一例外,全都碎裂!”
————
符乾来到谷底最边缘的一面石墙前,观察着这被打磨得平整光滑的墙面。
抬手将一小石块扔向墙壁。
咣!
顷刻间,墙面数百道整齐排列的咒铭一闪而过,将石块弹开。
“贤者老师的手笔啊。”
符乾阴笑着抬手唤出一面方镜,道:“那毁掉真是再好不过了!”
方镜之中闪过另百道符乾事先写好的咒铭,符乾将悬空的方镜轻轻向前一推——
哐!
两面咒铭互碰撞的一刻,应声齐齐碎开。一并崩溃的还有那栋石墙,而方镜却早已完好无损地被符乾唤回。
倒下的石墙后——是存放[上古]奇门兵器的大殿。
————
“血管神经…全都炸裂!”乙铸惊道。
“不像炼气所致,更不可能是体术所为,现在还无法确定符乾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拥有我们不知晓的力量。跟这种人同盟,还是小心为妙……”
乙铸:“……没关系,我们也很强不是吗?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必要害怕被符乾坑。”
雪镊看着乙铸的脸愣了一下,心里涌过一丝暖流的同时还不忘默念一句:就你这石头脑袋,估计那天真被人卖了还在帮着数钱呢。
“那把破刀和这尸体你要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