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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命里注定有波澜。

    ——血染山河

    临空当月,白疏离立于天地间,空谷悠悠,皆不知他心中悲壮。

    他突然想起继位时白断风的叮咛,在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轻敌,坐上掌教之位时,亦是如此。

    尽管有太多质疑,他依旧安稳坐上了掌教一位,旁人不知,他却明晓,白断风对他十分器重甚至不顾旁人的目光,将掌教之职放心地交给了他。

    “每晚你都会来此,可是悟出了什么?”

    “师父,您如何来了。”

    白疏离回身面露惊色,不曾想入夜这般晚了,白断风竟独身一人来此空地,却见他拄着金镶绣拐杖,一身青色皂袍,眉目间神采奕奕,开口道:“如何你能来,我不能来?”

    “只是觉得元祖这般晚了还来此,有些意外。”

    “疏离啊,你俯瞰这天下,告诉为师你的想法。”

    “曾经师父教过我,天下苍生皆为悲悯,当时我还未涉江湖,并不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白疏离向前一步,抬头看向天边落落星空,道:“可是如今再瞧着这芸芸众生,便知晓,师父所言,皆是有所作为有所悟。”

    “嗯,疏离啊,看来为师没有看错人。”

    白断风赞赏地看了白疏离一眼,随后捋了捋胡须,慨叹,“我深知你的不易,赤云身后的背景盘综复杂,牵扯到几个世家的关系,公平,其实于你,是不从决断的。”

    “我明白,只是赤云师兄的性子过于莽撞,其下弟子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此心胸狭隘之人,而我身为掌教却不能将其正法,如何给弟子立威,如何”说到此处,白疏离有些哽咽。

    白断风哀叹了一声,深知这其中的苦楚,走上前去,道:“有些事情是会身不由己,但是你既然身居高位,就要承受一切后果。”

    “多谢师父提点。”

    “好了,不早了,别熬坏了身子,早些睡吧。”

    白断风说罢,头也不回,迈着缓慢的步伐朝自己的行殿而去。自白断风卸位以来,他的身体愈发不如从前,虽修为达至上乘,但他知晓他的寿命已到了尽头。

    “元祖。”

    “孩子,这么晚叫你来,是想和你说句心里话。”

    “白杨洗耳恭听,元祖但说无妨。”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只是孩子,你该明白,有些事情它并不可能完全公平。”

    “元祖我明白您要说的话,我也理解掌教的不容易,如今我伤势已痊愈,无论最后云师叔和端木师兄如何,我都不会记恨于他们。”

    “好,好,你心胸开阔,倒是我多虑了。”

    一番交谈后,白杨提了灯,沿着小路而行,忽而见面前闪过一个黑影,紧接着路上便再无了白杨的踪迹。

    “为何师兄还不回来?”

    青木看天色沉沉,想来今夜有暴风骤雨,不由将支起的木窗合了上去,左等右等白杨未归,不由地提了灯询问守夜的弟子。

    “师兄,可曾看见白杨师兄了?”

    “青木师弟,元祖喊白杨谈话,怕是今夜要一吐为快了,你勿要担心了,这天山戒备森严,他武功又高强,不会有事。”

    “嗯。”青木仍是狐疑地转身回了屋内。

    然而他辗转反侧,心神不宁,总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再次合了门,轻声轻步朝白疏离所居之地而去,如今正值守夜弟子换值,整个天山派一片寂静,青木犹豫再三,终是敲响了白疏离的房门。

    不到一会,白疏离起身燃了灯,打开了房门,“青木,这么晚了,有何事?”

    “掌教,师兄他不见了,听守夜的弟子说他被元祖唤去了,只是元祖从不留弟子彻夜畅谈,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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