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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么晃啊,没准儿是脑出血,越晃越严重的。”

    “他有什么病史吗?有没有带药。”

    ……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但何堂的脑袋已经是一片空白那些声音对何堂来说都变成了噪声。终于,一个巴掌狠狠地拍在了何堂的后脑上。

    “你小子,干嘛呢。这人是你爸吗?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受惊过度的何堂被这一巴掌拍得清醒了。一位面色红润的老人正盯着发愣的何堂。

    “喂!小伙子……”看何堂一时间没有反应,老爷子又叫了一声。

    “啊?”何堂的大脑似乎依然没有恢复正常。

    “我问你,他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爸。”何堂机械地回道。

    “你爸有没有什么病史啊?”老爷子又冲着何堂喊了一句。

    “没,没有。”

    “让你爸就这么躺着吧,别乱动。这要是脑出血,你再晃可就真出人命了。”老爷子似乎是当领导的,说出的话有种让人难以拒绝的威严。

    “哦,哦!”

    “小伙子啊,别着急,已经有人叫救护车了。”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何堂已经渐渐能听进那些人的安慰了。

    “你父亲是急性脑出血……急救费五千,住院押金八千,后续可能还需要手术,你去准备下吧。”

    从公园到急救室,何堂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做着别人让做的事。直到深夜,医生与何堂进行了关于何父治疗资金的谈话之后,何堂才终于醒了过来。

    医院走廊里的冷风吹在何堂脸上,何堂觉得有些疼。他伸手抹了一把,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

    躺在病房里的父亲,脑出血,五千、八千……生活的重担终于压在了何堂的肩膀上。那一夜他没有去看沉睡的父亲,而是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哭了很久。

    一直到很久之后,何堂依然记得医院走廊里那个铁皮长椅,因为那是天塌的夜晚,身子底下的那块铁皮整夜都没被他的捂热,而且还把他的身体捂冷了,冷撤心骨。

    熙熙攘攘的人声把睡在冰冷铁皮长椅上的何堂吵醒时,走廊里的灯依然亮着。何堂透过走廊的窗户看见的是依然灰蒙蒙的天。

    何堂在厕所里认认真真地洗了脸,对着镜子尽量清理了自己昨夜痛哭的痕迹,然后去看了父亲。父亲依然在昏睡中,房间里只有医疗仪器单调地滴滴声。

    “年轻人,他是你什么人啊?”说话的是何父同病房的另外一个病人,那人已经满头白发,看年纪应该有七八十的样子,但看他的脸色却很红润,如果不是在病房里碰见他,谁也不会想到这会是一个病人。

    “是我爸。”何堂一说话,眼泪几乎又掉了出来。

    “你爸多大了,我看还没五十岁吧。”老爷子似乎是闷了太久,特别有说话的欲望。

    “他……没有。”何堂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父亲的年纪,甚至没有意识到父亲已经老了。那个平时总是风风火火的父亲在何堂印象里还正当壮年,四十岁上下。现在想想自己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父亲或许已经是个五十岁的人了。

    “年轻人,别担心。我进医院的时候一下就昏迷了七天。唉,其实还不如一下子就过去好啊……”老爷子本心应该是想安慰下何堂的,只是说着说着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事,又突然发起了感慨。

    趁着老爷子发感慨的工夫,何堂逃出了父亲的病房。一个人坐在大厅里想着五千、八千的事。突然,何堂的诺基亚直板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何堂感觉眼前一亮。来电话的是何堂的一个同乡二叔,是村里最早一批来小城发展的人,现在已经算是小有成就。

    何堂接通手机还没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一个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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