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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上午,何堂完成了英语考试之后没有出席王胖子“20xx年度庆祝英语考试成功暨最终战役誓师大会会餐”而是直接背了包回家去了。

    何堂的家在外地,他在这座城市的所谓家是一个位于市郊待拆迁地区的出租平房。之所以还能称为家是因为自己唯一的亲人,父亲住在那里。

    这个时间,公交车上没什么人。何堂刚一上车就被胖胖的售票员阿姨认出来了:“何堂又回家啊?”

    “是啊,夏姨。今天下午没课了。”

    夏姨是这趟有点儿偏僻的线路上仅有的两个售货员之一。因为线路偏僻,所以这趟线路上只有两趟公交,夏姨就成了这条线路上的二分之一。开车的司机叫张建国,是夏姨的老公。因为乘客少,而何堂又是常客,所以两口子跟何堂都很熟。

    过了二十四站,花了大概一个小时,公交车终于在一个锈迹斑斑的站牌前停下了。

    “喂,小睡神,到站了!”何堂是被夏姨叫醒的,醒来时车上就剩下他一个乘客了。

    何堂道了谢,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下了车。

    “何家小子回家了?今天是周六吗?”说话的是车站旁便小卖部的大掌柜王老太,也是这一片区域的四大老之一。

    王老太算是这片民居里的大款了,她家开着一个小卖铺,因为是这片贫民窟里唯一的小卖铺所以每月收入还算可观。有人说王奶奶的小卖铺一个月净收入超过三千,再加上她家那几间破旧的青砖瓦房每月的租金,收入肯定不会低于三万。不管事实如何,坊间就是这样流传的再加上当事人也并未出面澄清所以何堂还是比较相信这个数字的权威性。虽然这里还住着不少小白领,但论净收入恐怕也比不得王奶奶。而且她那几间青砖瓦房放在将来就是几千万的拆迁费,那是很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数目。

    何堂和王老太寒暄几句之后就匆匆回到了父亲租住的小房子。

    何堂家的房子很好得反应了父亲的职业特点。房子门口两侧整齐地码着瓶子,房他老顽固,应该向王奶奶多学习。可每当听人这么说的时候,刘老头总是回以蔑视的一笑:“一个人住着舒服,钱再多也买不来。”一些有兴致又有闲工夫的邻居就会拿几千的席梦思和上万的按摩椅之类的论据来辩驳刘老头的观点。这时候刘老头儿的反应一般是斜愣那人一眼然后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摇着他那把裹着厚厚包浆的蕉叶蒲扇,扬长而去。熟人都知道那是刘老头理屈词穷之后的一贯表现。如果是在冬天,手里没有蒲扇就背着双手晃着屁股退场。无论是搖屁股还是摇扇子,那摇动的节奏却没变过。

    刘老头和王奶奶绯闻不断,但两人却不是什么青梅竹马,甚至不能算老邻居。至于这绯闻的来源,何堂认为可能是因为他们是这片贫民窟里唯一一对单身适婚老年人。

    被刘老头不冷不热地打击了一下之后,何父也不敢辩驳,只是用他那标志性的憨憨的笑容目送刘老头离开。直到刘老头那个依然按照固有频率摇摆的屁股消失在胡同拐弯处之后,何父才冷冷回了一句:“哼,老怪物!”

    中午,父子俩一起做了一顿简单的饭。下午,何堂随着父亲一起去他们的地盘捡破烂。

    那块属于何父的区域位于这座城市边缘的一个公园里。按照官方的说法,何父的主业是公园的保洁人员,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逛公园。可按照收入比例来说,何父的主业是捡破烂,工作的主要内容是在垃圾桶、草丛等地寻找可利用再生资源。工作之余还可以去附近的小区发展一下业务,也就是从别人的地盘里偷资源。

    何堂已经不是第一次随父上班,好在上班环境优雅,空气清新除了景致对于常来常往的何堂来说有点儿单调之外基本就算完美了。

    “有人不懂规矩啊!你自己玩儿会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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