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哼出一个字，全然没有显露出对他的情绪。

    和宣似是觉得有些嘲讽，问道：“父亲可是忘了这些年与未晞的父子之情？未晞是您的女儿，是和宣的妹妹。”

    “食君俸禄，忧君之事。”肃王平静地吐出这八个字。

    和宣眼中的嘲讽更加明显的：“所以父亲可以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吗？父亲，我慕家本就是战功显赫，惹得诸多忌惮，您以为那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她要的不过是我们自家人自相残杀罢了……”

    和宣越说越激动。

    “你知道你说的人是谁？那是皇后娘娘。”肃王的语气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他一巴掌打在了和宣脸上。

    和宣没有动，他只是震惊地看着肃王，难以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这个样子的。　　“住手。”门“吱”地一声就开了，肃王妃冷冷注视着肃王，“和宣说得没有错，王爷，即便未晞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又如何？这些年的情分难道是假的？王爷待她的疼爱莫非是假的？王爷曾亲口说的，此

    生都会拿未晞视如己出，王爷约莫是全然忘却了吧！”

    肃王沉默不语，他不知该如何说话。　　肃王妃冷笑一声：“妾身是后宅愚妇不错，王爷心心念念为了她，王爷就真的看不出？她只是拿王爷作为对未晞的杀招罢了！先前王爷要如何，您向妾身担保未晞不会有什么，妾身也全然信了，结果呢

    ？”

    “夫人，你不明白的。”肃王低下头，没有看肃王妃，但语气中带着几分固执。

    和宣愣住了，他缓了许久，方才看向了肃王妃：“母亲说什么？未晞……未晞不是亲生的？”　　“是。”肃王妃回答，她复杂地看了和宣一眼，“昔日你父亲被贬，我们担心若水苦楚之地，你年幼难耐，便将你放在你外祖家中，遂是在若水偶遇未晞，我见她生得伶俐，心下怜爱，便将她救了起来，

    以慰你不在跟前的苦楚，未晞可人，她打小我也是视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的。”

    和宣又怔了片刻，犹如吸了一口冷气一般，他忽然觉得有些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母亲为何不早说？”

    肃王妃摇了摇头，她盯着肃王：“这个事情，我本想一直瞒下去的，若非你父亲，这件事我从未想说出来。”

    和宣动了动唇，最终没能说出话来。

    他对着肃王一拜：“这个帅儿如何都不能挂，父亲想要如何，那便如何，父亲不认未晞，儿和母亲却是认的。”

    “你明知是局，依旧要进局吗？”肃王妃问。

    肃王重重地点了点头。

    肃王妃看了和宣一眼，毕竟是身为人母了，即便心中再酸涩，她也决然不会当着子女的面流泪，遂是说道：“和宣，你且先退去了，我有些事要同你父亲说说。”

    和宣并不傻，他隐隐猜到了肃王妃会说什么，遂是也不曾拒绝，各种情绪都有地看了肃王妃一眼，对着双亲颔首示意便就退下了。

    “这么多年，王爷还是放不下吗？”肃王妃红着眼质问道。

    肃王皱了皱眉：“这些年府中并无姬妾，只有夫人一人，夫人还不满意？”

    肃王妃听到他这样说，心中便是万分苦涩，她眼里含着泪意，略带嘲讽一笑：“世人都道肃王衷情，殊不知，他衷情的原因是他在意之人他此生都是求而不得，反倒是将这个名分扣在了妾身身上。”

    肃王听肃王妃说着这些，心下也并非是全然没有波澜。

    他再次皱眉：“都是这般年纪了，夫人再次提及有什么用？”

    “妾身不愿意王爷为了一个女人拉上我们整个肃王府陪葬。”肃王妃声泪并下地控诉着。

    “夫人今日情绪不稳，若真有事，来日再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