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怨本妃了?怨本妃这样大的事都瞒着他,竟成了他毕生的遗憾。”
平霜听完,看着门帘处站在甲板上若隐若现的身影,她摇了摇头。
“王爷和王妃一路经历了那么多风雨,王妃也全然都是为了王爷好,虽然对王爷而言,的确是过于残忍了,但是,等王爷这阵子过了,他一定会明白王妃的良苦用心的。”
修宁长长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苦涩一笑,说道:“但愿吧!”
接下来的几日,宁王日日都会来看修宁的伤势,却不愿意久坐和修宁闲话,修宁倒是为此偷偷抹了好几次泪。 这个样子几日,修宁的身子虽是好了一些,但心中难免是有疙瘩,免不了就对着平霜埋怨:“他从前对我如何便也就都罢了,单着件事到底是怨了我,今我算是真的想要一心一意做他的贤妻,和他好好
过日子,他却是就这样没轻没重地闹了起来,即便是我真做错了又如何?我难不成还是为了害他不成?”
修宁这话可谓是怨气满满,听起来好像是说给平霜听的,但实际上,柳烟烟等人却是都听了进去。
她本就是不爱发牢骚的人,这番话也是故意想让宁王听去了。
修宁也不在意,药却是一日一日懒怠下来。 平霜便就特地去找了柳烟烟,提点道:“王妃想来也不是个喜欢争宠的性子,她和王爷能有今天,二人皆是不易,有些话王妃却未必是说给我们听的,姑娘是个聪明人,应当是明白我的意思,这份恩情
,即便王妃不知晓,我却也是要念着的。”
平霜这话说得很是好听,柳烟烟本来是把这件事当做有亦无的,经平霜这样提点心中反倒是清楚了几分,遂就是想着法子不经意间就将此事传给了宁王。
宁王这些日子,日日都要对着太后的长乐宫所在的地方跪上一时辰,这一日,他总算是跪够了,这才就想着晾了修宁这么长的时间,终究不是很好。
修宁见他来的时候,脸就别了过去,心中更是酸涩涩的。
即便是那次纪侧妃嫁祸于她,她们二人之间也不曾这样寡淡过。
宁王这几日也算是冷静了一下,可以理解修宁的缘由,见着修宁这般,他自己内心也不见得很好受,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修宁的眼泪便又掉了下来,她扬手拂去,却不肯答话。
“你如何恼我,可这药,总归是要吃了。”宁王端着药碗,看着她的侧脸。
“我吃药与否,同您有什么干系呢?”修宁语气淡漠地说道,只是眼眶却有些红。
“如何不关本王的事?”宁王轻笑道,勺了药,放在唇下吹了吹,递到了她的唇下,“听话。”
修宁也不是喜欢闹的人,只是宁王这几日的冷淡,让她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听从地将药喝了下去,眼泪却再次落了下来。
“这不是好了吗?你好端端的又哭什么?”宁王耐心的劝慰,抬手拂去了她的泪珠,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没事了,我没有怪你。”
修宁知道,他既然说了不曾怪自己,那便是真的不怪的,心中也微微释然了几分。
“只是这些日子的事太多了,我也需要好好想一想,修宁,很多时候都是我没有做好,让你受了很多,抱歉,我并非是个好夫君。”宁王有些黯然地说着。
“你已经尽力了。”修宁认真说道。
她知道,宁王此时承受了太多,可有的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去操控的。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皇祖母逝世这件事一定不简单,修宁,万一此次回京,我终究是要和父皇撕下面上的东西,你会怕吗?”宁王目光看着窗外说道。
远处的江水在阳光底下冒着磷光,一片海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