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身体机能是评判一个人能否成事的基础因素,那么信念就是加之在基础因素上的催化剂,让成功更快的到来。
安然大概确定了球的方位,根据丘岭地带的地貌,以及估测的距离,判断了球飞出去落地之后还会朝着哪个方向前进。
寻找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她并不会使用脚下的钉鞋,穿起来难受之极,并且会磨脚。
真是不太理解为什么运动员可以做到,她却无法体会到其中要领。
很快因为不规则的使用,脚就被磨烂了,虽说球找到了,但因为脚伤,使她不得不落后于时间。
等到带着球回来,已经超时两分钟。
如果说普通的鞋不正常使用,会使脚磨出水泡,那么钉鞋都不正常使用,很可能会搓起一大片皮。
南燚坐在远处,看着安然一瘸一拐地回来,将球递给阿威却还受了一顿训,心里着实不爽。
搭在旁边扶手上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却看见阿威不停的使用眼神挑衅他,意思好像是让他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带回去。
本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精神,南燚第一次作出非人道主义裁决,任由他们作吧,反正安然在他这里受的那份苦,他会在拳击场上还回来。
阿威目送南燚脚步稳健的离开场地,知道这小子心里又在想什么,这样的训练仿佛变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较劲。
一个惩罚,希望另一个袒护,另一个偏偏不袒护,反而跟他拧着来。
阿威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南燚都离了场自己也就不用再装模作样的训导她,白费口舌。
看着脚伤,应该是没什么事,又打了三杆球,让她去捡,时间一次比一次长,终于在最后一次阿威打算发飙时,低头一看,脚上的白色钉鞋已经变成了红色。
在草地上显得触目惊心。
杵着杆子的手也渐渐有些发汗,甚至心中还生了些挫败感,居然磨不透这小家伙的意志。
“今天就练到这儿,回去养伤,明天还有别的要练,不要耽误。”
安然礼貌性的目送阿威离开,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躺椅上起都起不来。
脚上的鞋脱掉后发现脚底已经磨掉了一层皮。
猩红色的血在渐渐包围脚背。
旁边的医护人员暗暗骂了一句阿威变态,立马打开医药箱上来包扎。
脚趾珠圆玉润,脚底细皮嫩肉,指甲修的干净整齐,甲面光滑莹亮,镀了一层薄薄的护甲油。
碘酒消毒,撒了一些云南白药粉末,白色医用纱布仔仔细细的裹了好几层。
忍着剧痛强行睡去,头上的汗珠细细密密的沁出,指甲嵌入手中也浑然不觉。
阿威在门外再次遇见南燚,刚点着的烟又实在不想浪费,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卷上的亮红色快速的向上迁移。
高级香烟的口感绵长细腻,过完肺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
阿威知道他要说,所以表现出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
轻描淡写得把烟头丢在在旁边的痰盂里,此时空间安静得连痰盂里的烟头垂死挣扎时发出的嗞嗞声也听的清楚。
“怎么,舍不得?”
南燚看不惯他这幅无所谓的态度,上去揪着阿威的衣领,怒目圆睁,似是下一秒就能将人生吞活剥,“我是要你教她些东西,不是让你折磨她。”
阿威也不反抗,任凭他这样抓着自己,一脸风轻云淡,“我这是在教育她不要逞强。”
“做好你自己的事。”
“刚带回来没多久你就这么宝贝着,你也不怕她以后无法无天?”
“她有我就够了,要什么法和天。”
这是明显的护犊子,到底是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