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知书离去的背影,无奈的笑了一声,喃喃道:“真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跑远了的知书松了一口气,再不抽身出来,以宣王爱逗弄人的xìng子,自己指不定得露馅儿,捂着额上的伤,急忙回到了芊萍院,回到主房看了一眼镜子,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去了耳房翻找伤yào,那个清扫丫鬟不在,应是被唤去外院帮忙了,侍棋也不在,那个侍棋,到底去哪儿了?
因为手和额头都受伤了,用一只完好摸手笨拙的擦洗,上yào,包扎完毕后,才发现自己的肚子饿的厉害,看了一眼天色想着外院的宴席也该散了,这才坐在房间里用糕点垫垫肚子,等着顾以画回来。
“吱呀”
院门开了,知书被惊醒,刚睁眼的视线还有些模糊,随后看到是顾以画,刚刚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知书?你为何没去外院?呀!你的伤?”
“无碍。”知书扯起一抹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夕阳西斜,已然到了晚膳时间,叹道:“都那么晚了啊。”
“是啊,见你没去外院,我特意去了厨房帮你挑了几样你爱吃的,先用晚膳吧。”
顾以画拿出食盒内的放着的菜肴,米饭,还冒着热气,顾以画摆到知书的面前,道:“先吃吧,你肯定饿坏了。”
“嗯。”知书也不推辞,别别扭扭的用左手拿起筷子,使着力气想把菜夹起,却失败了,不是掉回盘子里,就是掉在桌上,知书苦笑一下,顾以画心疼的抓住知书受伤的右手,亲昵的摸了摸知书的脸,皱眉道:“你怎会弄成了这个样子?别动了,我喂你。”
饿的狠了,知书在顾以画的喂食下吃下了整整两碗米饭,这才觉得有些胀意,用左手拿起另一条手帕擦了下嘴,这才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
顾以画笑道:“真是什么形象都抛到了天边,也不怕人笑话。”
知书嗔怪似的看了顾以画一眼,也不答话。
顾以画问道:“你这额上的,还有手上的伤,你这是何故?”
知书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大概的说了一遍,听得顾以画惊喘连连,也心疼无比,挽起袖子小心翼翼的帮着知书稍稍整理一下看起来不太牢靠的纱布,随后干脆另拿一条过来帮知书重新包扎。
知书想起了自己要问的,于是便轻声问道:“小姐,你喜欢什么?”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顾以画回道,手上的动作不停,回了还不忘嘱咐一句:“疼说一声,我轻点儿。”
“嗯。”知书尽力委婉道:“你很没有自主意识,你处理的事儿都要经过我的同意,一切以我为中心这是不可行的,你需要去改变。”
顾以画回道:“我为何要改变?丫鬟听小姐的话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知书你为何要说这种话?”
“小姐!嘶!”知书一激动,不小心扯到了头上的伤口,上了yào,麻感过去,痛感又回来了,缓了疼痛一会儿,知书皱眉道:“你这是不对的,你的身份是小姐,而我的身份是丫鬟,你总是寻求我的意见,我的肯定,你要扮演好一个小姐的角色,必须要学会自我主张,不能再寻求我的意见。”
顾以画为知书包扎完毕,坐下嘟嘴不情愿道:“我不要,我只是个小小的丫鬟,你才是小姐,丫鬟听小姐的话那是天经地义,我不要。”
知书听了顾以画的这番话,颇为无力,顾以画执迷不悟的奴xìng她知道是有,可这样的程度,她是想也没敢想的。
侧苑凉亭
凉亭内,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在夕阳的映衬下,如一道美轮美奂的风景,可他们之间的气氛却是微妙无比。
那两人便是今日成年礼的顾以琴,还有一个琴师。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