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验血的法子出了错!”她银牙紧咬,自从嫁到这将军府,除了府里的男下人,连一个陌生男子也没见过,怎么可能与远在封国的世子荣千亿有瓜葛。
“将军,这滴血认亲的方法,可是老祖宗世代流传下来的。这血也是将军您自己取的,那碗里的水又是清亮无比,按理说……”严青上前在宋明哲耳边低语,钱管家看着严青曲意逢迎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严青,你给我住嘴,你懂什么!”
“你继续说,”被这结果震惊的不止顾以画一个,宋明哲也是。他以为那人不过是信口开河,尽管她说得头头是道,甚至找出了顾以画和荣千亿的书信,但宋明哲还是情愿相信顾以画,否则以他的xìng子早就将这来历不明的孩子杀了,绝不会多此一举。
“既然这滴血认亲中最重要的血和水都没有问题,那这问题自然是出在……”严青打住不敢继续说下去,他眼角瞟向被放置在碗边站了血迹的裁纸刀,心里暗道,“六小姐的法子不错,那牵情花的汁液带有香气,若是直接滴入清水里,很容易被人闻出来。可是将它抹在刀尖上,那香气被金属吸收,可就一点也闻不出来了。”
“出在小公子的身上。”严青将目光落在知书怀里的宋卿身上,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气。
第三章杀子
“宋明哲,卿儿是你的孩子!那滴血认亲一定是出了错,你若不信可以再试试!”顾以画一把将严青推开,死死地抱住宋明哲的手臂苦苦哀求着,“明哲,再试一次,求你再试一次!”
“将军,夫人不会做这等事,将军要相信夫人啊!”宋明哲常年带兵打仗不在府里,府里一有事钱管家就找顾以画商量,她谦和有礼,对待下人也是客客气气,钱管家看在眼里,对顾以画的人品深信不疑。
宋卿感受到房子里的压抑气氛,在知书怀里躁动不安起来,知书抱着宋卿跪在宋明哲的身下,“将军!小姐冤枉啊,知书自小陪着小姐长大,小姐的所有事情知书都知道。小姐和那容公子不过是小时候的玩伴,知书不知道将军是从哪里听说这些事情的,但是小姐日日夜夜都盼着将军回来,今早还在说……”
知书的话还没说完,宋明哲一脚揣在了知书的头上,知书吃痛,双手一松,宋卿滚落到地面。
严青迅速低头弯腰将宋卿抱起,递给宋明哲,宋明哲倒提着宋卿的脚,宋卿脸色胀得通红。
“将军,我没有传递什么书信,根本就没有啊!”知书惊慌地大声辩解。
“倒是跟你主子一个样!不见棺材不落泪!”宋明哲从袖口中拿出一个信封,“黑纸白字俱在!我倒要看你们怎么狡辩!”
顾以画连忙将信封拾起拆开,刚看了几行字便眉间紧皱,捏住信纸的手不住发抖,
“千忆见安:不知近来身上的伤势可有好转?
我差知书买了封国特制的金疮yào随着这信送到你说的地方,希望对你身上的伤能帮助一二……”
让顾以画发冷的不是这书信的内容,而是这字迹竟然跟她一模一样!
“怎么,戳到痛处了?口口声声说与荣千忆毫无关系,这书信分明是你的字迹!我起初还不相信你六妹顾以智的话,以为这不过是谁人伪造,可是回家按她说的方法一验血!滑天下之大稽,我宋家的儿子,却流着荣家的血!”
“严青,还不将这丫鬟给我拖下去,知情不报反而帮着她主子,给我往死里打!”严青心里暗喜,六小姐神机妙算,算到了这步。严清应了声,跑去门外叫了两个差役,一人拉着知书的一只手将她往屋外拖去,知书。
“明哲,听我解释,不是我写的,这信不是我写的,是顾以智,一定是顾以智想要诬陷我!饶了知书吧,她从小跟着我,我们像亲姐妹一样,她……”顾以画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