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那简直是九重烈火,哗啦啦的把人给燃烧尽。
“罢了罢了,本殿先去角落里窝着,你别管我,让我冷静冷静。”
说是冷静,但是她直接拉了屏风,一个人思考着怎么能让父皇打消取消撮合她和岑鸠歌的想法。
乖乖,赫连云露在心里想到。
慕幽染一点都不给力啊。
喜欢岑鸠歌怎么不加大马力呢,让她很难做啊。
对方是自家师兄,就算不喜欢,也不能打脸让对方难堪吧。
拒婚这种事情,真的是千古谈资。
啃着苹果,赫连云露朝着朱雀抛了个眉眼。
“舒服吧?膝盖痛不痛?要不站起来缓一会儿?”
朱雀无奈,看着很随性的趴在软椅上,咬着苹果看着杂书的美少女。
“殿下,朱雀甘愿认罚。”
“这是不是你受过的最轻的惩罚?不是说暗殿的首领做错了事情要断手断脚,很血腥的惩罚吗?父皇只让你顶个苹果?”
朱雀嘴角微抽,忍不住想要吐血的冲动,她从昨天白天开始跪着顶苹果,这都一昼夜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着对方表情的变化,赫连云露坏笑:“嘴角还抽搐了,要不你装个癫痫,本殿让人把你抬走?”
“不,不用了,殿下。”朱雀压低声音:“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帝君知道您把孩子送到质子府,气的一夜未睡。”
“为什么?”
“他觉得咘离少爷是北冥太子的孩子。”
“”可不就是嘛,知子莫若父,她的父皇,神预测。
朱雀的呼吸未变,眸色却深沉了下来,眸光望向忽然没有了声响的女人。
“不会是真的吧殿下?”
“再跪会儿,本殿睡一会儿,等父皇肯见我了,本殿替你求个情。”女人转移话题。
朱雀见她不愿多说,寂静无声的看着她闭目养神。
万一是真的,怕是要乱了套了。
帝君已经和古越帝君商量,让北冥太子回国的问题了。
两个想要使劲飞蛾扑火往彼此飞的一对,彼此的爹都是一国之君,拉着风筝线的另一头,死命的把孩子往回拽。
赫连云露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在喝酒,迷迷糊糊的。
男人一把夺了她的酒瓶,肆无忌惮的吻了下来。
她
做了个春梦。
靠。
从书房角落的躺塌上爬起来,她第一反应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现没有留口水,才松了一口气。
“醒了?”醇厚优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一抬眸,就看见自家父皇很痞气的坐在书桌上,看着书。
那姿态随意的像是那个富家子弟装学问。。
“父皇。”
心里不禁苦笑,淡定的打了个哈切,遮掩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好困哦,听说你一夜未睡,你现在困不困呀。”
极力控制着情绪,小幅度的轻轻呼了一口气,眼里含着朦胧的水汽:“唔,父皇你不困的话,我先回府睡觉了。”
“赫连云露。”
赫连龙庭放下书,动作极慢,走到她面前,站定。
她抬眸,对上了一双又黑又安静的眸子。
这幽静的眸,看得人心里发憷。
可赫连龙庭偏偏不动声色的把她上上下下都扫了一遍:“说吧,自己交代清楚!”
“咳。说什么呀父皇,你今日这是怎么了,看的我心里虚的慌。”
让赫连云露变成说话不停顿,多半是她紧张了。
她自己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