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都不允许别人在她面前如此看轻徐顾。
可是章氏是长辈,在徐家又是极有背景的一个侧房夫人,她是怎么也不能直接来反击的。
容玉微微一笑,看着老夫人做出一副娇憨的表情,“奶奶,凝之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坏,纵然是要让他多锻炼,可是他到底是个书生,将来是要考科举的,若是随意让他去学武,他若知道了恐怕还以为是家里作践他。”
这个朝代自来就有文人不擅武,武人不科举的讲究,是以老夫人一听到这话,立刻惊讶了一声。
老夫人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凝之是考科举做官的料,怎么就差点听从这个章氏的话让凝之去习武了呢,若是这样,将来岂不是会让官场上的人物笑话,何况凝之也说过了,他身体已经很好了,平时再多将养,只怕身体并不会比那些粗鲁的武人差上多少。
想通这一点,老夫人立刻点头附和道,“是奶奶糊涂了,凝之是做大事的料,怎么可以去学那些”,说到这里,老夫人看了一眼章氏,欲言又止。
老夫人原本是想说让徐盼停了练武的念头,可是一想,这个章氏向来跋扈,莫说旁人,就连自家儿子她也是吃得死死的,自己若是同她说这些只怕又要被她忌恨,所以,算了吧,自己何苦惹她。
可是即便老夫人欲言又止,可她刚才话里分明都带了出来,章氏袖子里绞着帕子,咬着一口碎牙,明明做了将军也是极其光宗耀祖的,怎么到了这些人嘴里,便只有文人才能成器一般。
徐盼自小就不擅长文章,所以她便很忌讳徐家人提起这些,可是偏偏这个容玉初来乍到又什么都不清楚,自己自然不能去挤兑她,免得落个话头。
不过她抬眼一看对面的赵氏,心里很快恢复平静,她好歹还有盼儿傍身,这个赵氏却是只有个女儿,她拿什么同她来挣。
这个家里,她看的很明白,大房的那位很早就闭门礼佛不问世事,不会同她有任何威胁,而且儿子儿媳更没什么威胁。
那徐慎一来没什么本事,单看这几年老爷交给大房的那几个店铺,收入完全没什么增长,而她手底下的收入早涨了一倍还多了。
二来,大房没什么可依靠的后台,不像她有个靠得住的兄长,以及背后章家同徐家千丝万缕的生意关系。
至于徐顾,那个女人早就死了,只余下徐顾徐蕙之一对姐弟,徐顾是个病痨,除了风花雪月,花楼饮酒,还能做什么,即便会吟诗弄词又有什么作用,在章氏看来,有这样一副身体的徐顾注定只能是徐家的累赘。
大房夫人连自己儿子都顾不上,又怎么回去惦记她那早早去世的姊妹的儿子,她这些年不问世事,怕也是担心午夜梦回自己做的孽事吧!
至于徐蕙之嘛,章氏想了想,以她的姿色配自己的侄儿倒是不错,那孩子还未娶妻,这个徐蕙之若是不论其他,单说长相和性格倒是很合适,毕竟谁都可以将她拿捏得住。
不大的功夫,章氏已经将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在她看来,只有自己和徐盼才承得起这徐家的家产。
至于容玉,章氏暗自摇了摇头,即便家族败落,她的身世也比商贾人家高出好多,若是当初真嫁给了自家盼儿也是好的,可是奈何她是个没福气的嫁谁不行,偏偏嫁给了个病痨,倒是让人觉得很是可惜。
想起侄儿章静贺,章氏不免多看了几眼徐蕙之,在旁人还没有注意的地方,容玉的心思闪了闪,总觉得这个章氏没打什么好主意。
果然,就见章氏看向徐蕙之,一脸的和善笑容,“蕙之今年多大啦?”
徐蕙之不明所以,起身恭敬答道,“蕙之今年十七岁了。”
“哎呀,都十七了呀”,章氏故作惊讶,随即又问道,“蕙之都这么大了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