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的喊声,吓得我心脏乱跳,糟了糟了,这个谎我怎么撒呢?
傅逸清加快脚步,跑进屋子,从后门出去。
“先生,难道昨晚家里来了贼?呀,也不是昨晚,就是刚刚一大早,家里来了贼?”张妈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
我不善于撒谎,站在旁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估摸着,我的脸都可能涨得通红了。
傅逸清蹲下身子,看了一会儿脚印,站起来慢条斯理的说:“你们去看看,有没有丢东西,快过年了,家里的安全要加强防范。”
“哎哎,我这就去检查。”张妈赶紧点头,转身进屋,到处查看去了。
傅逸清目光落在我脸上,眼神有点复杂。
我避开他的目光,讪讪地说:“一大早的,竟然有贼。”
傅逸清笑了笑,显然对我的话不相信。
“您吃早餐吧,不然汤包要冷了。”我局促不安地低着头。
傅逸清点了点头,转身进屋,小声说:“我很吃醋。”
我惊诧抬头,他突然这么说,把我吓了一跳。
“哈哈,我的意思是,我吃阿颜的醋,他来看你,却不和我这老父亲见上一面。”傅逸清满脸落寞。
傅逸清已经看出,雪地里的脚印,是阿颜留下的,看样子我不需要继续再装下去了。
“他也许诸多不便吧。”我小声说。
傅逸清坐下来,深深看了我一眼,看到我很不自在。毕竟昨晚和阿颜抵死欢爱,他这样看着我,感觉好像在隔着帘纱偷窥。
“吃吧,时间不早了,吃完了我送你。”傅逸清总算移开目光,低头吃早餐去了。
“其实您不用亲力亲为,我自己打车去就好。”我睇他一眼。
傅逸清没有说话,脸色有点沉。
我侧过脸,咳嗽了两声,他抬眼问:“感冒了?”
“有一点,不过不碍事。”我喝了口水。
他沉吟一会,看着我问:“你昨晚有没有发烧?”
“嗯?”我讶异看着他,虽然这是个平常的问题,但他问得这么凝重,让我有点紧张。难道他那么害怕我生病?害怕我挂了?
我担心他不让我回深圳,要求我去医院,所以回答说:“没有,没有发烧,就是喉咙有一点干。”
“哦”他又沉吟了,好像在思量什么重要的问题。我怎么看着他现在情形,好像我不发烧,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傅叔叔?”我问道。
他恍然回过神来,笑着摇头:“没怎么,没发烧就好,回去多喝热水,记得吃感冒药。”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吃过早餐,张妈从楼上下来了,还在疑惑的嘀咕:“也没丢东西,怎么会有贼呢?真吓人。”
我抬头说:“张妈,一会儿我回去了,你也放假吧,把家里的门都锁好,贼进来不了的。”
“好呢,你们放心去吧,一会我会仔细锁门,这几天也会过来瞧瞧。”张妈帮我把行李提下来了,放在门口。
傅逸清吃好了,拿纸巾在嘴角印印,起身说:“走吧。”
“嗯。”我跟在他身后,和张妈道别,预祝她春节愉快。
离开庄园,傅逸清今天反常的沉默,走了十几分钟,一句话也没说。
他不说话,我也懒得发起话题,转头看窗外的雪。
今天的雪已经停了,路面的积雪,都已经化了,斑斑驳驳,也没什么美感可言了。
我在一些图片上,看过北方的雪,心里想着,等两个孩子再大点,就带他们去北方旅游一趟,看看最绝美的雪景。
我的手机收到消息提示,我收回目光,打开手机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