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凉爽的山风之中,忽然多了几分的灼热。狐火虽然随风熄灭,但热浪还在狐火落地后带来的焦黑中升腾,模糊着四周一切景色。
墨寒修行数月,已能把天地间的火之灵气,轻而易举的注入狐火之中。从而提升了狐火的威力,也提升了火焰的温度。
精瘦的长生道教徒背上吃疼,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感,不断的从他悲伤那些被狐火灼烧的肌肤下传来。好在有邪气护体,帮他挡了一下狐火,否则他现在就不只是烫伤了,而是皮破肉融了。
吃疼的他本能的一个翻身,仰面朝天。让背上的狐火,通过与地面的摩擦来快速熄灭。同时看到头顶树上一支手臂粗细的树枝上,稳稳的站着消失了片刻的墨寒。
方才那吞青绿的狐火,就是墨寒趁其不备口吐而出的。
四目相对下,那个精瘦的长生道教徒,看到了墨寒几欲喷火的眼中,布满了愤怒。
如今幸存的长生道教徒,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他们和锁龙人斗来斗去,已有数百年了。双方都斗得积怨过深,有了不少仇恨。但是,墨寒饱含愤怒的眼中目光,却是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意,夹杂在其中。
长生道教徒惊魂未定之余,心生些许的纳闷。
自己和锁龙人们再争再斗,也和他们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至少现今还活着的教徒,与锁龙人们至少没有这两大恨。为什么俯视着他的墨寒眼中,却有一种恨不得撕碎他的阴寒目光?
在这个精瘦的长生道教徒在纳闷时的一个晃神间,他的伙伴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而他的身边灌木一阵随风摇曳,带起一阵窸窣声响。同时,茂密的灌木丛中窜出了一道疾速向前的黑影。
没等精瘦的长生道教徒反应过来,那道黑影就窜到了他的身边,猛然张嘴之际口水直流,同时亮出了了嘴里两排寒光四射的锋利尖牙,如刀如剑。
忽然窜出来的,正是之前藏了起来的恶狡雪豹。
只见得,雪豹嘴里有着小指头那么粗细的尖牙带起的寒芒,晃得那个长生道教徒一阵眼花缭乱。几乎就在此时,雪豹已经对准了他的脖颈,毫不犹豫的一嘴咬了下去。
恶狡嘴里的尖牙坚硬如铁,如同精钢玄铁一般。就连厚重的龙鳞,嚼起来都跟嚼蚕豆一样,更何况这没了护体邪气的长生道教徒皮肉,更是挡不住恶狡尖牙的锋利和坚硬。
长生道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脖子就被恶狡雪豹的锋利尖牙,给咬破了皮肉,断了筋骨和气管。血液顿时如奔涌的泉水,从口子里咕噜咕噜的奔涌而出。
疼得抽搐起来的长生道教徒,在恶狡雪豹扭动着脑袋,低沉嘶吼着就是死不松口的撕咬下,本能的张嘴痛呼,却发不出声来。只有一道道倒涌的血泡沫,从他的口鼻之中奔涌而出。
连龙都不是恶狡的对手,更何况一个被墨寒狐火击碎了护体邪气,毫无防备的长生道教徒,又怎么能打的过这只高大强壮的恶狡呢?
血珠飞溅下血腥弥散,恶狡雪豹脸上,前胸和前肢上洁白如雪的长毛,很快就染上了片片显眼的殷红,格外的刺眼。
片刻过后,雪豹恶狡凭借着尖锐的獠牙和强劲有力的咬肌,在“咔嚓”一声的骨裂脆响下,把长生道教徒的脖子完全咬断。
幸存下来的长生道教徒,看着残忍又血腥的这一幕,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膛目结舌,一时间惊恐在他瞪圆如铜铃一般,眼角都微微裂开的眼眶之中,迅速蔓延开来。
他们身为邪教教徒,残忍血腥的事情可没少做,对于残忍又血腥的行为更是司空见惯。但是恶狡那残忍血腥的杀人方式,还是看得暂时幸存的那个长生道教徒触目惊心,双手颤抖之际不由得后退两步,眼中恐惧更盛。
“原来你才是道行最深的那个。”木青冥的声音,从站定的教徒头顶传来。
同样是被狐火,把身上衣服灼烧出几个破洞,但洞下皮肤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