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骄阳走了片刻,木青冥终于来到了沙腊巷的家中。才一开门,就见到拿着雪亮剃刀,肩扛白毛巾的妙天已在院中等候了。
木青冥环视着院内;虽说他已有十日未曾回来,院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木制小楼和青砖灰瓦依旧轻巧简洁,院中翠绿长青,百花争艳。
看来他不在家里的时间内,墨寒把木青冥种下的花草给照顾的很好。
不过这熟悉的场景和院中熟悉的草木清香,依旧能让木青冥倍感熟悉,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让草木的清香,随着吸入的口气沁入他的心脾。
不过再细细一看,唯一与他离开是不同的地方,就是东屋前的树下,多了两只挂在树枝上,简洁朴素的绣眼笼。象牙制成的笼子里,关着两只目光犀利,羽枝疏散不密结,身上均匀十字形黑褐色纹的短耳枭,正齐齐注视着木青冥,上下一阵打量。
不过它们尖锐如刀的犀利目光,在落在木青冥身上时,立马就透出了几分不怀好意。
这是妙天早已托鬼市市主去找的夜枭,为了最后与长生道决战时所用。在木青冥被关押的这几天里,鬼市市主正好给他们送了过来。
近来,妙天正在一直忙里偷闲的训练这两只夜枭。
仔仔细细的洗了洗脸后,木青冥坐到了妙天身前的凳子上,让对方开始给他剃头。虽然他被关押进省警厅中的地下拘押室去,是他和赵良联手的故意之举。但他在牢狱中关了许久是个事实,在外人看来这始终有些不吉利。
对于破解牢狱之灾的不详,民间的办法除了用柳条掸去身上尘土外,就是剃头刮胡子。
木青冥是深知这些行为根本没有什么作用的,但他还是决定一一照做;只因这样一来,反而可以让他被关押之事足以以假乱真,在外人看来不是一场戏。
阳光普照下,木青冥目视着前方,看着自己的一缕缕发丝被剃刀剃下后,对身后专心致志为他剃头的妙天问到:“近来长生道有什么行动吗?”。
“除了前几日跟你提到的,又偷了几个孩子外,几乎没有任何行动,也没和我联系。”妙天说着此话,双目一直注视着在木青冥的头顶上,凌乱的发头间穿梭的剃刀。
“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一会按民间的办法,把我剃下来的的头发和胡子,全部收集起来放到巷口去烧了。”木青冥闻言后,缓缓说到。
自从他母亲木罗氏在小院中布下了强大的结界后,长生道的教徒没法听到小院中声响,也看不清院内的一切,从而撤走了监视小院的教徒。
但为的就是监视着木青冥他们何时何地出了巷子,去了哪里,巷头巷尾依旧安排有长生道的教徒盯梢。
所以木青冥才会按民间习俗,出狱就剃头刮胡子。而且在地下拘押室中关了十日,他的头发的确也变得很油腻不堪,几乎都黏着在了一起。一定得好好的剃个头,他才会倍感清爽舒服。
妙天嗯了一声,继续专心致志地给木青冥默默剃头。
东屋下的厨房里,已经响起了炒勺频频摩擦铁锅的声音,墨寒和妙雨在其中忙活了起来,随之芳香四溢的菜香飘了出来,令木青冥不由得食指大动。
半晌后,妙天已经给饥肠辘辘的木青冥,剃出了一个精致清爽的小平头。
又忍着饥饿缓步回房,在妙笔妙乐为他准备好的那桶热水里,好好地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袍后,木青冥才坐到了已摆上了七大碗八大碟的堂屋里。其他锁龙人,也围坐到了他身边。
早把木青冥剃下的胡子和头发去巷口烧掉的妙天,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长生道的盯梢者,已看到了这个举动。
“少爷,据我对长生道妖书的研究来看,他们即将施展的邪术是需要八个孩子的鲜血为引书符的,还必须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