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二最终没能逃过律法的制裁;虽然鉴于他的影响恶劣,时局动荡,不变公布于众,以免让国民认为民国警察软弱无力,但是他并未因此逃过一劫。
最终,他还是被关进了西山下滇池边的监狱里。
姜老二才入狱后没多久,姜大娘也就气死了。本还喜气洋洋的姜家小院中,一夜之间挂上了挽联和丧幡,瞬间被沉重的悲愤所笼罩。
这让当时春城中的百姓们,更是觉得沙腊巷是个不祥之地了。
而在姜家,除了宫小芸外,姜家的大儿子和老爷子,也从此对木青冥恨之入骨。纵然是他们的儿子有错在先,他们也觉得木青冥是多管闲事。若不是木青冥插手,姜老二不会锒铛入狱。
两人每每喝酒后,都会在沙腊巷中,把木青冥以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痛痛快快地骂上一遍。他俩是什么话恶毒就专门说什么,什么字肮脏,就专门骂什么。
丈夫入狱,虽心有悲痛,但还是通情达理的宫小芸劝说了几次无效后,索性搬回了宫府中去。往后再来沙腊巷,也只是去拜访木青冥和墨寒,不再踏进姜家一步。
这日雨过天晴,夜晚的星空很是明亮,木家小院沉浸在夜幕下的宁静之中。木青冥看了会书,顿觉困意袭来,就独自回房去了。才到卧房中,墨寒已经给他打好了洗脚水,立在床边等着了。
“越来越像是个小媳妇了;你不会是赖上我了吧?”木青冥边脱去外套,边打趣地问着墨寒。
“就赖上你了,都和你住在一个院里这么久了,你也到处说我是你夫人,你就是现在让我出去,也没人敢娶我了。”墨寒白了他一眼,嗔道:“废话真多,快把鞋袜脱了,把脚自己泡到盆里去。”。
木青冥坐到床沿边,故意耍赖道:“那既然是我夫人,那拖鞋脱袜的事,不是应该你来做吗?”。
正说着,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了姜家老大怒气冲冲的咒骂声:“木青冥你不得好死,我弟弟就是犯法了,杀人了又怎么样?狗拿耗子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啊?他就是要诬陷我弟妹又如何?嫁来我家就是我姜家的人,就该为我弟弟去顶罪。”。
在这理直气壮的骂声之中,还能听到陶器撞在大门上,随之碎裂开来的声音;显然,那是姜家老大把酒罐之类的东西,往木家小院门上砸去的原因。
墨寒一听这话,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眉挑起间,一个吸嘴就要冲出去教训这姜家老大,但却还是被眼疾手快的木青冥给一把拉住了。
“算了,他家都家破人亡了,就让他撒野去去火吧。”木青冥的脾气,在不入魔时还真是好的出奇,任由他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也是默不作声。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时,两人竖耳倾听,都依稀听到了大门那边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木青冥听闻后,不由得叹息一声;墨寒却急得跺脚,奈何自己被木青冥紧紧拉住她的手臂,不然她非出去断了姜家老大的命根。
这几日以来,他们家的大门就成了姜家老大和姜大爷解小手的地方,无论白天黑夜,只要这爷俩有尿意,必到木家小院门前来解决。
就是憋急了也要忍着,从巷尾飞奔到木家小院的大门前在解决。
方才的哗啦啦水声,就是姜家老大尿尿的声音。
“你放开!”满脸怒色不减反增的墨寒,怒瞪了一眼木青冥,手臂猛然挣脱了木青冥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厨房而去。
“墨寒,算了。”木青冥一声大喊,但却未曾起身去阻拦墨寒。或许是他心底深处,也认为让墨寒去教训一下姜家老大是有百利无一害的。
不一会的功夫后,木青冥又听到了墨寒走出厨房,跃上倒座房的声音。紧随而来的是一阵连续水声,以及姜家老大那如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