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如醍醐灌顶,脑中条理也渐渐地清晰起来;一阵回想过后,边说着:“我这就找王了哥去,立马召集警员去村中缉拿赵戚氏的男人。”这话,边转身后朝着审讯室那边而去。
与此同时,墨寒微微垂下头去,面露几分愧疚和不忍,嘴里悄声对木青冥说到:“青冥哥,今日听了赵戚氏的话,知道那两具死尸罪有应得,我们却还指引赵良去抓了她男人,是不是太狠心了点?”。
木青冥被她问得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沉默片刻之后,才缓缓问到:“你为何说我们狠心?”。
“死的一个是暗娼,是给赵戚氏的女儿下了药的坏人,一个是村里的老赖,睡了赵戚氏的女儿,这样的人不都是罪大恶极吗?”墨寒话才说到此,便顿住了口;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轻声哽咽了一声之后,才又缓缓说到:“而且赵戚氏的女儿才是伤害最大的那个人,再抓了她的父母不是对她伤害更大吗?”。
闻言后,默然无语的木青冥稍加思索后,脸上忽地浮现了几丝茫然。
是的,墨寒说得一点没错。虽说那个老赖和暗娼死的有些凄惨,但一个下药一个趁着姑娘被下药而趁人之危,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时间想不出来怎么答话的木青冥,只好选择继续默然无语。
他没法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来说服墨寒,说服她赵戚氏是因此而该死的。只因这个道理现在在他心里也是理亏的。
就在此时,赵良和王了哥已经押着赵戚氏往拘押室而去;不一会后,赵良折身而返站到木青冥面前兴致勃勃地问到:“木哥,跟不跟我们去抓凶手?”。
沉浸在即将抓到真凶的喜悦里的赵良,却未注意到木青冥脸上的迷茫和墨寒眉宇间泛起的不忍。
“好吧。”木青冥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后,拉着墨寒跟着赵良身后,出了办公楼。
来到院中时,见把赵戚氏关起来的王了哥已集结了四五个警察后,赵良对他们简洁明了的说着:“跟我来。”,就朝着厅外快步走去。
一路无话,大家都是快步而行,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了小菜园村中。
寂静的夜空下,这座位于圆通山东面,挨着盘龙江的小村子沉浸在黑夜里,屋舍也只能看个依稀。夜风从村中而过,吹得村里那些杨树哗哗作响,也使得整座村子格外的宁静清幽。
很快,警察们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村中的宁静。阵阵犬吠和不耐烦的询问声,在夜色下随着接见亮起的灯火传来。
但当听闻是警察后,那些不耐烦的人们立马慌乱起来,赶忙开门对答着敲门警察的询问。
不一会后,赵良的手下们在村民的口中问出了赵戚氏的地址后,朝着盘龙江边而去。
在土坯房间穿梭了半支烟的功夫后,他们站到了一个只有两间平房的小院门前。可以看到门口左边有一株高大的杨树,在夜风中把树枝一阵摇曳后,抖落了许多枯叶。
赵良踏步上前,站到了院门前后还不犹豫地抬手敲了敲院门。
木青冥则带着墨寒站在了他身后五米开外,若无其事地打量着四周地形。都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门前不栽鬼拍手。但赵戚氏家的门口,却无独有偶地种了一株杨树。
夜风刮来那杨树身上的叶子会哗啦啦地响,像是“鬼”在拍手一样。
常人只知道这样容易让人害怕,所以把杨树也称之为鬼树。但木青冥却知道杨树除了会鬼拍手外,还很聚阴。一般来说阴不一定就是鬼气,还有可能是衰运或是其他可以影响人的磁场之气,这会使得家里人昏昏沉沉的,整日都是精神不济,自然就会出现运势低迷之事。
他困惑之余,百思不得其解赵家人怎么会在门口中上一株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