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东西长而南北窄,形如一片柳叶的圆通山上一切都变得模糊。山石嶙峋间,以及削壁千仞上的林木草丛都只能看出个依稀。
圆通寺偏院的省警厅里,今日也只有几间房子和值班室还亮着灯。多数的警察,都被赵良派出去查询城中各个疯子去了。
冰冷的夜风围着这偏院四周呼啸乱撞;夜色越来越浓了,偏院的门口一片黑暗。门外左右的那两株樱花树,在门洞前投下了大片阴影。
本该待在门口的警卫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唯有警察老李师站在大门左边那株樱花树下,见四下无人后,他两眼发直此注视着对面那株樱花树下的黑暗,轻声低语道:“什么事情一定要现在见面?还要在这儿?”。
语气之中也略带警惕,说话间还不由得左右张望。
“木青冥携墨寒去了跑马山。”老李师的对面黑暗中,传来一声轻轻的男音;温和而又平静。
“大姐说过,此次计划由你全权负责,所以此事必须通知你。”顿了顿声,老李师对面的那个在黑暗之中,完全看不清相貌的男子又小声问到“是你指引那人去找的九指。现在九指就在跑马山上,要不要我派人去把九指灭口?”。
闻言沉吟起来的老李师,思忖半晌后,把偷默默一点,掏出一支纸烟卷含在嘴里后,轻声道:“去吧,保险起见九指必死。”。
话才落地,不远处的省厅下楼那边就照射过来一束柔和的光速,随之而来的是稳健的脚步声。
万籁俱寂下,那阵脚步声格外刺耳。
“在这儿干嘛呢?”光束越来越近,脚步声亦是如此。最后停在了老李师的面前,老李师终于看清楚了那发出光束的手电筒后,站着的是他的上司赵探长。
“抽支烟。”皱了皱眉又很快展开的老李师,面色平静地从自己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支烟卷,还有一盒洋火。
“疯病的那些人查的怎么样了?”赵良接过老李师递来的烟卷,下意识的把手电筒往老李师对面那株樱花树那边转去。
电筒光一扫而过,赵良双眼也随着光束而动,最终落在了光束所及之处。但是除了在冬风下有些凋零而无几片叶子的樱花树,以及地上懒懒散散的樱花落叶,再无其他。
之前与老李师对话的人,好像就从未出现过一样。
但在此之前,赵良确定他隐约听到了老李师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虽然没有听清说什么,但他确定自己确实是听到了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话音,而且是两个。
“唉,这排查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老李师轻叹一声,把手中火柴点燃后先朝着赵良递了过去,将其嘴里含住的烟卷点燃后,才把自己的点燃,再把手中快要燃尽的火柴棒甩了几下,将火苗熄灭。
猛吸一口烟后,赵良把手电筒一转又照向前方,但是除了寺庙的院墙以及墙下种着的几株小灌木,除此之外都没有什么。
狐疑随之在赵良心中一闪而逝,随之又收了起来,口吐几个烟圈后,对老李师说到:“继续查,这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就没法解释那焦尸失踪了的天灵盖和脑子去哪了!”。说着就把手电筒给关了。
“嗯。”老李师把头一点,吸了一口纸烟卷,本已黯淡的烟头顿时明亮起来。
“赵探长,你来看一下尸体。”与此同时,一个年轻的警察从他们身后的小院里,着急忙慌的飞奔出来,到了赵良身旁站定。
“怎么了?”赵良弹了弹烟灰后问到。
“法医说了,那焦尸的胆也不见了。”小警察重重地喘息着到。
“什么?”脱口惊呼一声的赵良猛然愣住,紧接着有惊怒神色浮现于脸,双眉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
跑马山上,松柏随风摇曳,树影也随之摇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