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冷终于可以安心的料理这条可恶的老乌贼。他解开了老乌贼的穴道。
老乌贼从腰间猝不及防的掏出一条软鞭奋力往叶冷身上挥去。老乌贼的功夫真的不高,出招的速度太慢,力量也不够。叶冷早有准备,剑如同长了眼睛一样灵活的将软鞭绕成一团用力,那软鞭便在空中碎成了几段。
那软鞭一断,老乌贼立马跪倒在地,断无半分先前的神气。他已经知道再战也没有什么用了,连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干净利落道:“我说,那日领头的人我只见得有一氺庄的二公子,看他们人多势众,又带着不少黑衣人我就晓得继续待下去对我没什么好处,至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断然不知啊。”
叶冷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冰冷坚硬的剑刃抵在脖子上,老乌贼的头动也不敢动,“我亲眼所见。只有这双眼睛能够证明。”他已下定决心要付出什么换回这条命了。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呢?
他见叶冷没有否认,狠下心来伸出两根手指就要动手。长痛不如短痛,飞速的朝着瞪大了的眼睛剜去。
一道白光闪过。血,手指上,满是血,手里没有被剜出的眼睛,只是伤了些皮肉。
“不是你干的,为何对自己下手?”叶冷收回剑,冷冷陈述道。
他已经得知了消息,该回去了。
在他走后,那老乌贼立马爬了起来,哪有半分刚刚的可怜模样,嘴里哼哼道:“像我们小人物,活着就行,管什么闲事呢?”他望向叶冷远去的方向,像是想起了什么,飞快的爬起来逃命。
叶冷不知为何,自刚刚开始便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劲。总是感觉今天的行动太顺利了。
难道除了杀人外别的任务都是这么轻易吗?
不,不好。他突然想起了另一种可能,裴菱纱有危险。他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然而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就好像完全没有想到一样。
这样的一个男人,是不是太无情了?
裴菱纱因着晚上喝多了酒,肚里撑得的厉害睡得不安稳,半夜恍惚间觉得脸上痒痒的,迷蒙着睁开了眼,“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她的床边,怎么会有,有这么一个恶心的老头子?
如果是别的女孩子,现在早就大声尖叫了起来。然而裴菱纱却忍住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是一个长相猥琐,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佝偻着身子,枯黄萎缩的皮肤上布满黑褐色的斑点。裴菱纱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掠过一丝惊慌,身子微微后仰,皱着眉头笑着问道:“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怎么跑到我的房间里来?”
这老头子道:“因为你在这儿,所以我要在这里。你要是在花楼里我就是嫖客,你要是在喝酒我就是酒保,你要是在这房间里,你说我是什么?”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腥臭的气体打在裴菱纱的脸上,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个丑陋的老头子边说话他的鼻子边留下青黄色的液体,那是他的鼻涕。
你是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冷哪里去了?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留下?难道他和张萧已经把我抛弃,难道他们是故意给我留了屋子银两然后就跑掉了吗?转眼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却还是忍不住不敢相信。她强忍着疑惑,声音既没有打颤也没有过多的暴露心里的惊慌,“客人虽然来得无礼。我却不能失了礼数。”裴菱纱朝着门外大喊道“叶冷,叶冷,有客人来了。”转身又像是深闺里的淑女一般朝着老头子说道:“见外客这种事,哪里应该是女孩子干的。还请见谅。”
没有人出来。
裴菱纱面无表情,好像早已经料到。
那老头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