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的还要快,不禁点点头,表示肯定。
“那是当然,名师出高徒嘛。”穆青笑嘻嘻的回答。
“都是你自己的功劳。”赵令仪笑了笑,对穆青道:“成事虽在天,谋事却在人,凡事都要拼一拼才不会有遗憾。”
“对了,那个赌约已经作废了,你不要当真啊。”穆青支支吾吾地道,自从上次的蜜枣事件后,她每当看到赵令仪,都会有点小尴尬,觉得老爹那个赌约实在是太荒谬了,要是被程伯庸知道,她以后都无颜面对他了。
“我明白的。”赵令仪没想到穆青还记挂着这件事,有些无奈,她才不会提到这件事呢,毕竟让程伯庸知道,他还赶不上一袋红枣,指不定会怎么恼羞成怒呢。
其实那天穆青提到的那个问题,赵令仪也愣了一下,一袋蜜枣怎么能跟一个人相比呢,但渐渐冷静下来以后,赵令仪突然觉得有点讽刺。
因为她发现,她能选择的,还真的只能是那袋蜜枣。
前者,她能轻轻松松的攥到手里,而那个人,却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横在他们两个中间的,不仅仅是错综复杂的势力,更是鲜血淋漓的回忆。
她曾被那个人亲手推入地狱,他亲口宣判了她的死刑,然而命运兜兜转转,让她又与这个刽子手相遇。
经历了楚盈思事件后,她没有资格再去憎恨那个人,但是要说彻底放下过往,去把一颗真心交到那个人的手里,赵令仪是不敢的。
她不敢再去冒任何风险,她宁愿当一只没心没肺的刺猬,也不愿意当一只摊开软肋的蚌壳。
刺伤别人总比丢盔弃甲好一点。
与其去奢想一个不可能的人,还不如抱走这袋蜜枣来得实在。
“好啦,还有时间想东想西的,看来是给你布置的练习题给少了!”赵令仪挑了挑眉,用毛笔亲昵地敲了敲穆青的脑袋,阻止她继续胡思乱想。
“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这么严肃。”穆青做了个鬼脸,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一头扎进书海里,与那些可恶的习题作斗争。
虽然她这次进步很快,但毕竟根基不牢,要想通过考试,还是要花很大的功夫。
她不愿赵令仪的辛苦付之东流,也不愿爹爹对自己失望。
举人考试的准备活动如火如荼的进展着。
星空书院的学子们都很重视这件事情,以至于往常平静如水的书院这几天都热闹起来。
当朝有严格的文位制度,是以考试也是层层递进,难度逐步上升,如果前一等级考不上的,后一级就更不可能考的上。
所以没考过秀才的穆青直接报考举人,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同班的学子听说这件事,都暗地里嘲笑穆青。
其实,越级考试在大雍朝倒也算不上稀罕事。前朝有位姓朱的老秀才,因为不会经论,年年都难倒在举人考试的这项考核上,考了二十八年都未高中,含恨而终。
后来当地官员查阅其考卷,发现那秀才其他方面的答题十分优秀,甚至不输进士之才,皆摇头叹息,联名上报朝廷,恳请圣上决断。
先帝翻阅试卷后也怜其坎坷境遇,朱笔一挥,特地将科举制度额外加上一条,如学子情况特殊,可越级考试。
这条补充的制度得到了广大学子的支持,有不少偏才怪才得到施展抱负的机会,因而在当朝也得以延续下去。
但为了限制所有人都无条件的越级,对等级进阶制度造成破坏,上面也相应的出台了一条政策,参加越级考试的人若失败,则三年不得报考科举,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慢慢地升阶最为稳妥。
学院里现在每个人口中谈论的都是这次的举人考试,然而学院的学舍里却是静静悄悄的,仿佛是为了屏蔽外界的喧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