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咱们两个都图个消停对不对?”赵令怡眉心直跳,青筋暴起,此人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无法无天?不由得冷冷一笑:“不放我下去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讨厌坐马车。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辄以犹欢。”
当庭拉走人,也就罢了,还不问自己的意愿,也不告诉自己这马车往哪儿走,这算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心中吐槽的时候,程世子的面容却立即严肃了起来,原本刚刚还在抱怨,紧紧盯着赵令仪:“你为什么能中榜首?”
赵令仪心头一跳,对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不过转念一想,怕是自己的话提醒了对方,不由得心头大为失策。
刚才说的那首诗句的意思是,即使喝贪泉中的水仍觉着神清气爽,身在即将干涸的车辄中也是欢乐无比。而自己之所以想起这句诗句,是因为当年孔子路过贪泉时,饥渴无比,却因为这名字不好,而一口都不肯喝。
自己这个随手所作的诗句,未免有些不尊重圣人,绝不应该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然而,这首诗就在自己的脑海当中,随手一抓就抓了出来。
然后就引来了麻烦,比如说程世子的质疑。
按理说如今的自己,即便是认识两个字,也远远不会读那么多的书,因为家中嫡母尚在,不会好好待自己。自己现在脑海当中所有的知识,都是后来成为宠妃之后,一点一点学习起来。
“其实我读过书。”有些事情早有准备,所以不慌不忙,她平静地看一下,常伯庸的眼睛,每一个字都非常的平静:“我也忘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总而言之,那个时候我母亲还活着。她是个身上有书卷味道的女子,又美又柔,有时候还觉得,她很坚强。当然有可能是我的胡思乱想,因为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脑海当中的记忆并不完全。话有点扯远了,那个时候她很得宠,所以我可以读书,但家里面是嫡母说了算的,即便我能读书,请来的老师教的也并非是儒学,教导的是道学。”
孔子封圣后,其实陆陆续续百家皆出圣人,但自汉武帝起,独尊孔圣人为天下之师。其余各家圣人渐渐消退,不知踪迹,以至于儒家独大。这种状况延续千年,直到隋朝明帝之际,方才渐渐有了百家争鸣的姿态,然而并未持续多久,明帝便病逝。
于是再次恢复了儒家制度,其他诸子百家也都存在,只是末微罢了。
程世子见对方黯然,又陷入沉思当中的模样,微微觉得有些歉疚,因为自己似乎勾起了对方的伤心往事,便说道:“你那嫡母不怀好意,方才叫你学习道家,不过千条大路,条条通京都。我的学习也不好,不过是有运气加身,再加上打赢过一两场仗,身上背一些信仰之力。不过我可以当你师傅。”
提起这个,赵令仪就一肚子气,本着敌退我进,她眉头一挑,似笑非笑:“不知道你要怎么当我的老师?您擅自跑到我家房梁上蹲下,当梁上君子的事情,我还没有算账,紧接着又胡言乱语,说什么我是你的徒弟?我可不知道程世子教了我什么东西。”
如今是童生,被记录在册,她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底气:“您这么做恐怕是不合规矩吧。”
好吧,还是没有底气。
程世子仔细的想了想对方提出来的话,倒也真的是认认真真的回答:“你也许不知道,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喜欢守规矩的人。之前对你还算守规矩,那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小姑娘,我需要克制一下,不过我最近看了你写的诗。就是那一首忠臣赋,当真是不错,所以我决定让你成为我的兄弟。”
去你大爷的兄弟。
赵令仪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都忍不住爆粗口了,她眉心直跳,抿了抿嘴说:“县试c府试c州试和京试每年都会开考,我因为身在京都,你别地方的人都占了一些便宜,所以接下来的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