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赢台。
里面的布置不及承云宫那般富丽堂皇,却有着另一番雅致高贵。桌案上摆放着不多不少精美罕见的花瓶瓷器,墙上挂着优雅秀气的水墨画,坐榻,桌案,大多用不为名贵的木材的红木打造,少了分奢华,却多了几分高雅。
帝后步入寝室,司徒承熠负手,语气有些懒散,问道:“皇后是想先传膳还是想先休息?”
一路舟车劳顿,李若蕙实在累了,也没什么胃口,便说:“臣妾想先休息。”
“恰巧我也累了,那便休息罢。”司徒承熠边说边向床榻走去。
我还是想吃饭先李若蕙有些踌躇地向床榻走去。
“你们先下去吧,皇后替朕宽衣即可。”司徒承熠立在床榻旁,一边伸开双臂一边吩咐在寝室门口侯着的玉清等人。
李若蕙走到他身后,看着他那英挺的背影,心头一颤,接着徐徐伸手解开他身上的腰带。
半柱香的时间,才将他身上的两件繁琐的外衣脱掉,剩下一件米白色的中衣,尽管如此却仍不减他身上的丝毫贵气。
“有劳皇后。”司徒承熠走上床榻,懒懒地躺下。
李若蕙轻轻脱下外衣和发簪,走上床榻,在他旁边轻轻地躺下,幽香的气息传来,可清晰地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心跳快了起来,她此时此刻是躺在一个男子的旁边,且是贵为君王的男子,她的困意立即烟消云散。
他可睡了,李若蕙望着金色的天花板琢磨着,不敢转头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袭来,渐渐入了梦乡。
过了许久,李若蕙醒来,看到身上多了一张薄被,转头一看,身旁空无一人,而外头传来苍凉婉转的琴声。
李若蕙扶了扶额头,看了看窗外,天色漆黑,月光朦胧,她翻身下床,披上外衣向外走去,琴声越来越近,似乎也越来越婉转,她心中疑惑,是谁在弹琴,步入正厅,看到一抹孤傲的背影在抚琴。
还没过去,就听到一道不温不淡的声音,“醒了?”
“是。”李若蕙边走过去边说,到他旁边微微行了个礼。“扰了皇上抚琴,请皇上恕罪。”
他停下原本在琴弦上来回挑抹的玉指,“无妨,坐罢。”
“是。”李若蕙在他身旁的红木椅上坐下。
“朕弹的曲子怎么样?”司徒承熠看了她一下,轻声问道。
李若蕙想了想,如实回答,“皇上弹的曲给人一种空冷寂寞之感。”
司徒承熠似乎笑了笑,“皇后是想说朕孤独罢。”
李若蕙的眼睫毛动了动,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皇后可否给朕弹一曲?”
李若蕙犹豫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臣妾琴技不精。”
他并未言语,轻轻将琴推到她面前,看了琴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李若蕙把玉手放到琴上,轻捻复挑,带着思亲情怀的琴声响起,让人心中不由怜惜。
琴声还未停下,司徒承熠忽然一把将李若蕙抱住退到大柱子的帘子后,李若蕙心一惊,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司徒承熠,只见司徒承熠用手势示意莫要出声,他的神色闪过一丝惊扰。李若蕙没有说话,几个黑影脚步极轻地进来,李若蕙瞪大了眼睛,原来是有刺客,她想究竟是怎么样的刺客能躲过这层层的御前守卫无声无息地进入这明赢台,来头必定不小,并且计划十分严密周详。
几个黑影似乎走来了,李若蕙的心一紧,司徒承熠抓住李若蕙的手臂将她推到他的身后。
黑影愈来愈近,凛冽剑光扑面而来。
在他身后的李若蕙的心好像是挂到了悬崖边上。
“跟在我身后。”司徒承熠低声道,接着立即扯掉了帘子,向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