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你这是将姐姐往冰窖里推么李若蕙闻言甚庆幸她并不在饮茶,若在饮茶必定要喷一地茶水。
司徒承熠瞥了眼微微怔住的李若蕙,轻轻点头应道:“好。”
他竟应允了李若蕙不由诧异。
“太好了,皇叔应允了。”司徒诺登时乐开了花,转而望向李若蕙,见其脸上毫无喜色,疑惑道:“呃姐姐不高兴?”
闻言,李若蕙回过神来,带着浅浅笑意道:“自然高兴。”
“皇后不乐意,那便作罢了,朕不喜欢勉强。”目光已回落在书上的司徒承熠徐徐开口道。
闻言,司徒诺立时搁下手中的香囊,望向李若蕙,可怜巴巴道:“姐姐不乐意同皇叔来看诺儿姐姐可是不喜欢诺儿?”
“诺儿可莫要瞎想,姐姐自然喜欢诺儿。”李若蕙轻抚司徒诺的头发,柔声安慰道。
“那姐姐为何不乐意同皇叔来看诺儿?”
“姐姐乐意,姐姐乐意得紧,是诺儿与皇上误解了。”
在垂首看书的司徒承熠闻言扬起一抹淡淡笑意,随之取起茶杯轻轻呡了口茶。
李若蕙望向司徒承熠,恭顺道:“皇上既乐意,臣妾岂会不乐意呢。”
“既然皇后说乐意,那就这样决定了。”说话间,司徒承熠轻轻搁下茶杯,那深邃的双眸对上李若蕙的目光。
李若蕙不再接话,随之将目光转向司徒诺,婉声问道:“诺儿睡会可好?待御医来,姐姐再唤醒你。”
“好,诺儿听姐姐的。”司徒诺话一落,李若蕙便起身替她理了理枕头,再轻轻扶她躺下,随后缓缓坐回红木凳上。
殿中骤然恢复寂静。
寂静的殿中可闻得诺儿那均匀的呼吸声与书页翻过之声。
“皇后救了诺儿,朕会记住这个恩情。”司徒承熠的声音蓦然扰了殿中寂静。
李若蕙瞥了眼他,瞅见其目光仍在书上,亦不望向他,“皇上不也救了臣妾,如此臣妾与皇上便互不相欠了,故此这恩情臣妾愧不敢当。”她救诺儿并非为了所谓恩情,而是真心纯粹前去相助。故而极不愿这份真心被掺杂上利益。
“你是朕的皇后,护你本是天经地义。”
闻言,李若蕙心头微微一颤。皇后,救她到底是因这皇后之名,如此一思便略感惆怅。待回过神来,缓缓道:“臣妾听诺儿唤皇上为皇叔,可知诺儿是皇上的侄女,如此诺儿亦是臣妾的侄女,臣妾救她亦理所当然。”
司徒承熠将书页轻轻翻过,“既然皇后不肯让朕记上这个恩情,那朕就不勉强了。”
皇帝的话一落,候在殿门的宫婢进来禀报说御医已步至殿外。
须臾,玉清带着两名御医进殿。
李若蕙轻轻唤醒诺儿。
御医恭敬地跪拜问安后,随之去查看司徒诺的伤势。
半晌,御医诊完禀报说诺儿并无大碍,但多少受了些惊吓,需要好生歇息几日,而手臂上的淤青搽些药酒即可。随后告知嬷嬷涂搽药酒等事宜,便跪安离殿。
司徒诺睡下后,帝后命嬷嬷须好生照顾诺儿,便一同离开亭立宫。
出了亭立宫,已是戌时,天已渐黑。帝后并肩而行,玉清跟随在后。
帝后一路缓慢步行,皆默然不语。在将近走出西北宫时,司徒承熠方才开口道:“此地偏远破落,皇后何故驾临此地?”说话间他仍注视前方,却以余光望向同其并肩而行的女子,她面上似有疲倦之色,可仍旧不失端庄地徐步。
“臣妾未曾来过此地,心生好奇,便过来走走。”李若蕙亦注视前方,从容地开口答道。
“皇后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被废黜的嫔妃c皇亲所居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