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承熠望向她,悠悠地问道:“那皇后以为该如何网开一面?”
觅得一线希望,李若蕙赶紧想从前在府中时那些丫鬟们做错事娘亲是如何处罚她们的似乎有罚扣月例银子的,灵机一动,速道:“回皇上,就罚扣月俸一年。”
司徒承熠并不理会她,将目光转向旁边的赵广,“间接误伤皇后,按例如何处置?”
赵广脱口而出道:“回皇上,按例,重则处以极刑,轻则杖责五十。”
李若蕙闻言面上立时浮现焦灼的神情,忙向司徒承熠道:“臣妾恳求皇上宽恕玉灵,臣妾受伤,真真是臣妾咎由自取,她实在无辜。”
顷刻,高座上传下冷冷的声音,“既有皇后求情,就从轻处置。”
闻言,李若蕙激动道:“皇上玉灵年纪尚轻,且为弱女子,叫她如何承受这五十杖”
司徒承熠漠视她的恳求,扬声道:“赵广,还愣着做什么?”
赵广闻言忙招手示意候在正殿门外的侍卫,即刻有两个黑衣侍卫进殿将跪在地上的玉灵押起。
“皇上,求您宽恕玉灵!”李若蕙仍不死心地向他求情。
被侍卫押着的玉灵勉强地笑着与李若蕙道:“娘娘莫要再为奴婢求情了,娘娘放心,奴婢不会有事的。”
黑衣侍卫将玉灵押出殿外,赵广亦跟随着出殿监视执行。
这时,李若蕙知晓求情已无力回天,便打算追随玉灵出去。方想站起,不料跪了大致半个时辰的腿已不听使唤了,觉着毫无力气,忽然眼前一黑便失了知觉。
“娘娘!”玉清惊慌地赶过去将昏倒的李若蕙扶住。
在紫檀木雕花床榻上静静躺着的面无血色的女子徐徐睁开眼,瞧见眼前那顶奢华的明黄色凤纹床帐,故此知晓,她在她的寝殿之中。
“小姐,你醒了!”床榻旁的玉清喜道。
李若蕙觉着脑袋颇为难受,伸手揉揉头,向床榻旁的玉清道:“我方才不是在承云宫么,怎么转眼就回到溯宛宫了?”
玉清轻轻地理了理被子,道:“小姐,您忘了阿,您在承云宫昏倒了,是皇上把你送回来的。”
昏倒了?李若蕙心里琢磨着,似乎有这回事,她在承云宫准备起身离殿时,觉着腿一软,眼前一黑,随后就没有知觉了皇上将她送回溯宛宫的?背回来的?扛回来的?该不会是将她抱着送回的吧
回想无果之下,唯有悄悄问玉清:“皇上将我送回宫的可是将我打横抱着送回宫的?”
玉清掩笑回道:“是的小姐,御医替你诊疗完后,皇上还交代奴婢好好照顾你,随后就回承云宫了。”
闻言,李若蕙心生诧异,他真是将我抱着将她送回溯宛宫的胡思乱想什么呢?她是在他的承云宫昏倒的,加之她好歹是他的皇后,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玉灵呢,玉灵可还好?”李若蕙忽然想起玉灵来,忙撑着身子起来。
“小姐莫忧心,皇上已经命御医前来给玉灵医治了,已无大碍,奴婢已让迎梅前去照顾了。”说着玉清忙扶着她躺下,轻轻掩好被子,“御医说小姐因手上的伤引起了发热,因休息不好,且跪在地上太久方造成昏厥。御医嘱咐要小姐安心休养,万万不可忧心,小姐多睡一会罢,等宫婢们把汤药熬好了,奴婢再唤醒小姐。”
“嗯。”听了玉清的话,李若蕙才安心地躺好,但她却无心入眠,脑中一直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她苦思冥想,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聪明睿智,还有呢?没有了他似乎让人捉摸不透。
一连两日,李若蕙待在寝殿中养病,而皇帝未曾驾临溯宛宫探望,仅差人将一些珍贵的补品药物送往溯宛宫。
清晨,阳光甚好。李若蕙闲逸地倚靠在坐榻上看书,头也不抬地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