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乐萱面露为难之色,简言正盘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秦乐萱就又笑了出来,还是弯弯的月牙眼,“简言姐,我这么说,你可别笑话我,我家里条件不太好。来这儿的时候火车费有点贵……所以,我就没让我爸送……”女孩说着眼神有些闪烁,
简言有些惊讶,感觉自己问错了话,又听到秦乐萱这么说觉得有点心里不舒服,还想问点什么,但是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该问什么好。
倒是秦乐萱又先说话,给简言解围,“我是从山里走出来的,那面的教育,不如B市好。”
“是么?”简言觉得气氛轻松了些,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成绩好,来这里的学费什么的,都是省里给出的,生活费上也有补助。咱们那的人都以我为荣呢,”
“那你可真棒,”这句话简言是发自内心的说的,她也在电视上看过那些地方,那些什么都没有的大山,那么多孩子就在里面孜孜以求的学着知识,跟她们这些在阳光底下照耀着的鲜花儿可不一样,同样都是祖国的花朵,她们住在温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永远有人施肥,太阳公公的阳光永远照着她们。那些孩子们生在野外,什么都没有。偶尔还带着几场暴风雨。
“本来,我爸也想跟我来见识见识这人人都想来的B大是个什么样子,但是,他又一合计这来回的火车票够我一个半月的饭钱了,就只好算了。”
“那你就自己过来了,没害怕?得多少个小时啊,有睡觉的地方么?”
“没啥怕的,我做的是硬座,没有睡觉的地方,但是我书包挺大的,一路上我报的死死的,就这么睡着,挺好的。时间也还成,大概40个小时左右,睡几觉就过去了。”
40个小时,硬座。简言没怎么做过火车,所以并不是太了解火车上的状况,但是她知道,一个人连着坐40个小时的车,路上没有自己的同伴,该有多难受啊。
“简言姐,你可别为我担心,你看你那眉头,都要皱到一块去了,我这样子来,累是累点,但是好歹不是找到了么,我们那的人都能吃苦的,我在车上的时候还看见有的人是站着来的,你不知道站40个小时,那得多难,看着就苦。我觉着我能坐着,挺好的了。”
简言摸摸自己的眉头,那么纠结,我有么,这么一想,眉毛也就展了开,还真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那些站着的人,是出于什么原因呢,大概是时间紧迫,不容许他们有丝毫的停留,所以即使是站着,也要苦撑着赶到终点吧。从贵州到B市,火车票究竟多少钱。简言最后也没问,但是不问她也知道,国内的火车,还是硬座,最贵能有多贵?简言想起和同伴们每次出去吃饭,他们总要吃一半扔一半的,那张秦乐萱不舍得买的火车票,恐怕还不抵他们桌上的一瓶酒吧。简言这样想着,就有些难过,如果她当年没有被简昕带回家,不是简言,没有被冠上“简”这个姓,现在又会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她想不出,真的想不出。
跟秦乐萱道别时,同行的几个人还不忘调侃,简言指着小部长和另一个男孩,“这是你孙阳哥,这是你棒棒哥,有什么问题尽管来艺设系找他们俩,保证好使。”
男孩也配合的摆出pose,做没问题状,还指着简言,“你简言姐姐可是咱们校学生会的学生主席助理,以后啊,估计你还会见到她。”
几个人笑着,开心的告别。简言看着秦乐萱的背影,小小的一只,让人心生疼爱之意。
简言锤了一下小部长孙阳的肩膀,“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这种乖女孩?”
孙阳看着难得跟他们调侃的简言,竟突然接不上话,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倒是另一个先接了话,“差不多。”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也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