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屠夫一抱拳也匆匆离去。
“杨兄弟”,刘浩对和他一样空着手的杨定河说道,“你去带人把队伍中丢下来的财货分散开来,沿途分撒”。
“诺”,杨定河也是一抱拳大步离开。
“王二”?
“诶,我在了,大哥”,从出了宋家庄就一直跟在刘浩旁边不说话的王二回答到。
“粮食太多了,我们完全带不走,我们只带百石离开,你去找几个信的过的兄弟找地方把剩余的埋藏起来,等待我们以后再取”。
“诶,好”
在刘浩他们组织人员徐徐撤离之时的福山县城里。
“你说你是宋县丞的族亲,你们的庄子遭到了匪人的劫掠,情况可是属实?”福山县的县令徐秋涧正盘问着着面前一个男子。那男子只着一单衣褂子,蓬乱着头发,甚至光着一只脚,脚上不时的有血迹渗出。显然他奔逃的是十分慌忙。
“是的老爷,求求你求求你发兵救救我们庄子吧!求求你了,我们宋家永世不忘你的大恩大德的”。那男子一脸悲切焦急的恳求着徐县令。
“你是何人,有多少人攻打你等的庄子,在什么时候,你把情况具体一一道来”,徐县令喝到。
“是是的老爷,我我叫宋恒亦,是宋家庄的庄户。事情就在半夜,先前一点征兆都没有。由于无事,前夜我便早早的睡下了。到了半夜时,突然庄子外间一道猛烈的炸响,接着就听到有人喊到庄门破了。尽跟着就听到整个庄子到处都是喊杀之声,具体具体具体我也不清楚有多少人,可能有几百人,或上千人。老爷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吧,我媳妇儿子都在里面了,求求你了”。
“够了”,徐县令恼怒的一声大喝,让那嚎啕求救的男子声音嘎然而止。“你先在门外等候,等我思略一番,再行决定”。
“谢谢老爷,谢谢大老爷了”,宋恒亦磕着头的被一旁的衙役带了出去。
徐秋涧,河南人,是明天启二年的进士。他出生家贫,年少读书,不到三十岁就高中甲榜,算的上是一时杰俊。天启朝时,他授官山西运城县令,由于反对加税,使得官职五年不得进。到崇祯年,他因表现突出(主要反对魏忠贤加收商税),调任浙江盐城知府。期间,由于他反对上位者杂税摊派,得罪的权贵,年底考评被评了个下下等。这年初山东大乱刚定,徐秋涧就被吏部降级使用,调到了这福山县重新做起了县老爷。
福山地处山东,由于朝廷用兵辽东,所以这也算是边疆重镇。刚到这地,徐县令很想有一番作为,以报天恩。然而事情并非想象可行,这福山县的情况如同整个大明江山,处处天灾,地方豪强把持乡里。他徐秋涧又无后台,往往使得他的命令出不了城门。甚至还被一个小小的主簿戏弄。时间久了,徐县令的心思也就淡了,每每以饮酒消愁。
徐秋涧在大厅里来回度着步子。
“来人”。
“且慢”。
徐县令抬手正要唤人进来,却被他旁边的师爷制止了。
“东翁可是要发兵去救这宋家庄子”?徐县令的师爷姓孙叫孙秀文,浙江绍兴人。先前是个秀才,由于屡试不中,为了过活,就转行习熟钱粮法律做了徐县令的师爷,现也有十年之久。
孙师爷挥挥手示意前来的衙役下去。
“当然要救”,徐县令看看孙师爷说到。
“然,东翁可知贼寇几何”,孙师爷问道。
徐县令摇摇头,“听来求救之人言语,或有几百人之多”。
“贼寇器械如何”,孙师爷又问道。
“不知”,徐县令说到。
“我县下有兵丁三百余人,衙役又六十余人”。孙师爷看着徐县令说到,“那宋家庄墙高器良,尚不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