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酒店的服务员就拿来了医药箱。
裴津慕为了省方便,将她受伤比较严重的那条膝盖的裤子下半截全部剪了。
要往她伤口上淋医用酒精时,裴津慕突然放下瓶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纸直接塞进她嘴里。
“将脸转一边去。”
丁蕴浓一愣,还是乖乖将脸转到一边,没有看他处理伤口时血淋淋的场面。
当酒精逐渐淋上她伤口时,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一手从口中拔出棒棒糖,握在手里,一手紧紧抓着沙发布料,关节泛白。
当他再次轮番倒酒精时,丁蕴浓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儿,连棒棒糖都顾及不上吃了。
“啊啊啊..你轻点你轻点!!”
裴津慕反倒勾起唇角笑了起来“马上就好了。”
接着他十分熟练麻利地用医用棉花将拭去她伤口的酒精,又撒上云南白药,后又替她裹上纱布,动作熟稔地跟专业的一样。
“你是不是学过医啊?”丁蕴浓突然问出口。
裴津慕淡淡回答她“没有。”
说完,他顿了顿继续说“只是受过的伤多了,久病成医,这些东西自然就轻车熟路了。”
丁蕴浓突然想起,他身上真的有很多伤疤,甚至还有中过子弹后残留的疤痕,她第一次见到时心里很惊讶,没敢多问,也没让自己多想。
现在她仍然不敢多问这些事儿,毕竟这些事儿知道多了对她没什么好处,自己虽然对他的身世和从前很好奇,但她也分的清利害,好奇心害死猫。
但单从他身上那道枪伤来看,他从前的人生一定是精彩爆了,就好比电视剧里的黑道一样!
裴津慕给她处理完左腿后,又剪开她的右腿,右腿还好,只是撞出了淤青,并没有蹭破皮。
裴津慕只是给她喷了点药,完了后,帮她揉了揉。
他的力道有点重,揉这两下,比刚刚淋医用酒精时还要疼,她连忙拍打着他的手,身体立马坐不住了,几乎要弹跳起来,咬着唇连声抗议“疼疼疼!”
裴津慕动作一顿,丢开她的脚,若无其事地说“那就用热毛巾敷敷吧。”
他站来后,出去了一趟。
没到十分钟他又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牛皮纸袋。
“先把衣服换了。”他将纸袋丢给丁蕴浓。
她打开一看,是她明天穿的衣服,以及她平时穿的睡衣。
因为这睡衣穿着舒服,当时薛敏带她去挑选时,她一口气买了两件颜色不同的。
她不紧不慢就在客厅将身上这件换了下来,刚将脏衣服丢在一边时,突然有人按门铃。
她刚要挪步去开门时,裴津慕先行喝止住她“坐着。”
丁蕴浓又木讷地坐下,进来的是一位穿着桑拿技师的工作服的女人,手里端着一个木盆,后面的是酒店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
裴津慕给她们示意了一下“就放那儿。”
酒店服务员点点头将餐车推到丁蕴浓附近,将盖子揭开后,对他们两人行了个礼就先退出了房间。
桑拿技师则将木盆放在丁蕴浓脚下,温柔地对她说“丁小姐请将脚放进来。”
丁蕴浓机械地将脚放进去,技师则开始帮她揉了起来。
“泡泡药浴,今晚好好放松一下,明天更有精神好好发挥。”裴津慕解释着。
丁蕴浓会意地点点头“哦。”
技师帮她按了接近一个小时,自己都快要睡着时,裴津慕让技师先走一步。
“先把这些喝了在睡。”
丁蕴浓低头一看,发现是碗参汤,后面还有一碗燕窝在等着自己,她连忙摇摇头“我晚上和同学聚餐吃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