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裴津慕回了他的房间,他一言不发去酒柜前取了一瓶红酒,一边熟稔地开酒一边冷冷对她说道“去洗澡。”
丁蕴浓知道,待会儿会有一场昏天暗地的较量,想想他哪天晚上会破例饶过自己了。
去他偌大的衣帽间里没有找到一件女士睡衣,最后将就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衣去浴室。
脱衣服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丁蕴浓回头一看,地上躺着一个崭新的红包,她弯腰捡起来,想起这是早上裴津慕给她的新年红包。
打开红包一看,里面是一张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的支票,她不禁弯起唇角,他们这些商人都迷信,喜欢这些吉利的数字。
洗完澡后,穿上那件白衬衣,他的衬衣有些大,自己穿着正好到膝盖上一尺的距离。
因房间有地暖,所以赤着脚出去也不会感觉到冷。
出去时,裴津慕紧着一件灰色打底衣以及一条休闲运动长裤立在阳台,手握一杯红酒,时而泯上一口。
外面太冷了,北京现在还飘着鹅毛大雪,他这样单薄站在外面肯定不行。
丁蕴浓去衣帽间找了件大衣,连忙跑去推开落地窗,一股透彻地寒流瞬间冻地她一阵哆嗦,她踌躇一下,还是咬牙上前踮起脚尖,将衣服给他披上去。
这时才发现,地处三十五楼眺望这座繁华都市的夜景视野这么宽阔,她不由眼前一亮。
但立马想到正事儿,急急说道“外面冷,进去吧。”她抱着胳膊紧着眉心上下摩搓着。
裴津慕转过身,见她紧穿着一件白衬衣,不禁蹙了英眉,将手上的酒杯递给丁蕴浓让她握着。
自己将身上的大衣扯下来,转而将她裹住,皱眉指责她“出来干什么,快进去!”
丁蕴浓揪着他的手腕“一起吧……”
话儿还没说的完,就已经被他粗暴地推进暖和的房间了,在转身时,他啪嗒关上了落地窗。
丁蕴浓是个识趣的人,就没再次往钉子上去撞。
她坐在床上愣愣看着窗外的他,跟着他一起发呆,睡意来袭时,她则缩进被窝里,刚躺下,眼睛闭上还没两分钟。
就感觉到一个重物压了下来,丁蕴浓恍然抬眼,对上的是一双幽深的眼睛。
鼻尖被一股子酒气儿萦绕,紧接着他擒住她的手腕,狠狠压着,目光掠过她胸前领子下的若隐若现。
闷哼着低语“这衣服很适合你。”
当晚的裴津慕可能是借着酒精作祟,比平时粗暴了许多,好像是在发泄些什么。
丁蕴浓被折腾痛了,就跟往常一样掉眼泪,实在太累了时,就昏睡过去,睡过去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感觉没睡两个小时,就被他给推醒。
她疲惫不堪地起来,揉着眼睛,瓮着声儿问“怎么了?”
她转眼望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发现才五点多。
“给你十分钟,换衣服加洗漱,将自己收拾好跟我走!”
裴津慕站在床前,冷着声儿对她下命令。
她不知道裴津慕又有什么新花样来折磨自己,可他下的命令,那就是圣旨,自己哪敢违抗圣旨!
她掀开被单,咬牙忍着浑身酸痛无力的身体,迅速去浴室洗了把脸刷了牙,按照他说的将衣服换好。
北京天气冷,更别说现在的早上,她愣是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后才匆匆忙忙出了卧室赶到客厅。
到客厅后她动作极轻,生怕将彭叔给吵醒了。
“去哪儿啊?”上车之后,她惺忪着睡眼,一脸疲惫地问。
现在的天儿还没亮,她还真想不到要去哪里。
“你不是想去天安门吗?”
他目光注视着路面认真地开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