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我不知道,从没听她提过。”
我低叹,得了这种病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只会把自己关在狭小的空间里,压抑、郁闷、沮丧,甚至对人生悲观失望。
他眉头紧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疑声说:“我确实看到过她在吃yào,问她怎么了,她就说是治疗免疫力的yào,便没在意。她还笑着跟我说,想把身子调理好,以后给我生个孩子。我承认我给不了她婚姻,但听她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的….”说完他又垂下头去,似懊恼,似悔恨。
我无力地靠着墙,心里溢满哀伤,缓声说:“白晴看似柔弱,其实她很要强的,有些话她宁愿憋在心里,也不对任何人说,也许是她的病逼死了她,也许是你逼死了她,也许是她对生活充满了绝望,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说什么也是迟了。”
或许我的话戳中了重点,他便不再言语,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这是我第四次参加葬礼,第一次是我妈妈,第二次是我爸爸,第三次是夏聿。
白溪的葬礼很冷清,凄凉的让人想落泪。
屈指可数的几个人,都是她现在的同学。
她的父母没有来,高宇告诉我,其实白晴是他们家抱养的,他给了他们一笔钱,算是这几年对她的养育之恩。
而高宇,也没有出席这场葬礼,他特殊的身份背景,可能担心会给自己带来不利的影响。
我冷笑,这就是男人所谓的爱,竟是如此的薄情。
白晴就那么躺在灵堂中间,周身布满了鲜花,她的面容做了精细的修整,还是那样的美丽柔情,如睡着的仙子。
到底是何等的绝望,才能让她这般的痛下心从十层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痛斥她如此地不爱惜生命,有些人想活着都是一种奢望,而她,却能如此地草率生命。
捂住嘴,不让伤心泄了出来。可泪水依旧不停的往下流,将手背浸湿。
走出灵堂,抬头望着天空,那般的迷蒙。
眼里的泪,不曾停下。
我讨厌死亡,讨厌生死离别。
那痛彻心扉的感觉,又如潮水般涌现了出来。
低下头,恍惚地看到前面走来一个人,眼里溢满了泪水,他越走越近,伟岸的样子在我朦胧的泪水中慢慢清晰。
颜珞一把搂住我,任由我的泪水洒在他干净整洁的衬衫上。
直到坐进车里我声音哽咽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让司机递了一张纸巾给我:“手机导航过来的,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听,我手机能定位到你的位置。就过来了。”
“哦。”我应了一声,没想到他居然能监视到我的位置。
“哦什么哦,干嘛不接电话。”他颇不耐,语气有些烦躁了。
我解释说:“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看,果然好几个未接电话,全是他打来的。
他出奇的温柔,将我搂在怀里,我的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一边替我擦眼泪,一边低声询问:“想我了吗?”
我诚实地点点头:“想了。”在我悲伤难过的时候,特想找一个肩膀依靠,而我想到的,只有他。
他突然就笑了,抚摸着我的脸:“饿不饿,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去你那把东西收拾收拾,去我那儿住。”
我摇了摇头,止住泣声:“不了,我不饿,想回去休息,你送我回去吧。”
话一说完,他就勃然变色了,不悦道:“不行,去我那。”然后吩咐司机往别墅的方向开去。
一贯的命令口气,不可一世。我也没有精力和他争辩了,便随了他。
我一直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