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啃着来时自备的干粮,喝着清水。
“管他是谁,只要不是李光航,就别管他。”
“哦”
两人的其中一人,便是5月14日那晚到李家西厢房去的小厮。而另一人,则是一个胖子,膀大腰圆,面憨心痴。两人埋伏了一夜,硬是不见李光航人影,倒不是没人给他们报过信,可惜来人是晚上才来,古代没有电灯,晚上在野外乌漆嘛黑的一片,两人埋伏太深,报信的没找到他们,他们也没看到报信的。
现在又饥又渴,对于那小厮到时没什么,可对于那胖子来说,这是很不得了的事情。胖子有些烦躁,趴在树旁自己一人,边玩泥巴边抱怨。
太湖边上还是一片风平浪静。
“呼!”
李凌将一条涨水时跃出湖面的鱼儿抓住,正将鱼儿除鳞去脏,准备来一次户外烧烤。
茅屋内的李光航,早已累的满头大汗,终于将附在盔甲上的茅草除去干净。
一副完整的盔甲,展现在李光航眼前。
头盔是明代流行的飞碟帽,长长的帽檐,据说能防止流矢的冲击,头盔的顶上,用朱砂书写着一个勇字,帽檐里边,垂下一圈皮革顿项。
甲身是大红棉布包着的对襟棉甲,干燥的环境,让每一块棉层保持着韧性,明晃晃的铁甲护肩,层层叠叠的精铁护臂,胸前一块护胸铁镜,乍一看甚是精锐。
李光航记得,棉甲这种东西,是打元代开始才出现在东亚的战争圈里的,火器逐渐兴盛,东方人首先意识到了这一点,重甲骑兵在亚洲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已经不再为作战主流。而且为了保持部队作战时受天气的制约更少,更好的适应严寒,改用棉布包铁,既保持了一定的防护力,又能不使部队的机动性减弱,这也是自元明以来,东方人更重视轻甲的研发和列装,少量的重甲,都是给众多的将校军官配备的。
后世很多人觉得被称为欧洲之盾的西方板甲的防护力比棉甲强,事实的确如此。
但是精良的板甲,需要投入的物资精力是惊人的,况且欧洲土地本来就小,从葡萄牙打德国就算是远征了,不需要追求机动性,因而更加注重防护力。
在土地广袤,幅员辽阔的亚洲,人人列装板甲几乎是不肯能的,且不说机动性,光是打造板甲的消耗,就足以吓退许许多多的野心家。
李光航想了半天,觉得这副棉甲的样子有些熟悉。
突然李光航心中一闪而过三个字:
“夜不收!”
“沿边夜不收及守墩军士,无分寒暑,昼夜了望,比之守备,勤劳特甚。”
这堪称明军精锐的夜不收,竟然有父亲李凌的一席之地,这让李光航对这位莽汉父亲的钦佩之情更进一步。
“难怪父亲会懂些军备养护。”李光航暗自叹到。
正当李光航觉得自己已经足够震惊的时候,突然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这棉甲的下面,竟压着一副半身锁子甲。
这老父亲,还真能贪啊!
突然李光航想起自己刚到李凌府邸的时候,李凌挥舞这的一把长槊。
李光航一阵无语,莫非这长槊也是李凌从边军弄来的
紧接着,李光航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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