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打死的,理由很简单,偷听皇上讲话。
若是别的罪名,太后或许还能求个情,但现在,是她自己先用祖宗规矩来弹压皇上的,皇上反过来还她一招,她也只能是忍着。说别人不懂规矩,她自己总不能先犯了规矩吧?
太后凝着眉,秋雨每发出一声惨叫,她的心就跟着揪一下儿。皇帝这是在跟她示威呢,太后想。皇上打的根本就不是秋雨,而是她的脸。
打板子的人手里掂量着轻重,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才把秋雨打断了气儿。从一声声娇媚的啼哭,到最后嘶哑的喊叫。秋雨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
围观的宫人们都铁青着脸,心里掂量着太后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掂量着自己以后该不该听太后的吩咐,生怕自己以后会落得跟秋雨一样的下场。
秋雨被拖走后一个时辰,太后的情绪才算平静下来,太医嘱咐不可再动怒,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宫女们都累了一整日,谁都想歇上一会儿,你推我,我推你,最终看护太后的差事落在了两个新来的宫女身上。
这两个也是个懒家伙,但实在是新来的,容易受人欺负,只能乖乖听其他人的话。
两个宫女不情愿的迈着步子,拖泥带水的走到北宫寝殿时,却发现里面正好有两个人照顾着。两个宫女心里一喜,里面那两个定然是等着自己来接班,但倘若自己不来接班儿,她们还敢走了不成?第二日若是她们责问起来,就推脱说不知道。
两个宫女想到这儿,对了个眼儿,便找地方多懒睡觉去了。
太后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觉得寝殿的灯烛很亮,亮的有些刺眼,她嘟囔道:“蠢奴婢,把灯挑掉一捻儿。”
她话音刚落,这灯似是又被人点了几盏,变得更亮了。
太后揉揉眼睛,隐隐约约看见两个宫女在眼前晃悠。一个站在门口,听声音像是反插了门,另外一个站在窗前,像个游魂野鬼似的盯着她。
“你放……”
一句放肆还没说出口,太后便看清了眼前的这张脸,不是别人,正是元熙。
太后吓了一跳:“皇后?!”
元熙冷然一笑,轻声道:“真难为太后娘娘还能叫我一声皇后。”
太后垂下眼,环顾四周,这寝殿里似乎只有三个人。
“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你大半夜不去休息,穿成这样干什么?”太后厉声问道。
“太后不想知道,今日你走了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太后垂下头,把目光望向别处:“关哀家什么事。”
“卫府的人本来可以把孩子从刘贵妃手里救回来,但就因为太后的一闹,错过了救人的机会。刘贵妃带着孩子逃走了。”元熙垂眼睥睨着太后。
太后抬头看着她,面上微微一抽:“这关哀家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元熙凝着太后,面上一片肃然:“这当然关太后的事,旻儿在刘贵妃手里,本就有危险,现在刘贵妃又被朝廷缉拿,她很有可能狗急跳墙,伤了旻儿的性命。太后不觉得自己应该为旻儿的生死负责吗?”
太后咬咬嘴唇:“双生子不祥,他本来就该死。”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将太后抽了个茫然。
她捂着脸,错愕的望向元熙:“你竟敢对哀家动手!你就不怕哀家告诉皇上,要他治你的罪吗?”
元熙冷冷望着太后,漫不经心的摩挲着自己的掌心:“你没这个机会了。”
太后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元熙轻轻哼了一声:“本来太后身中剧毒,是本宫费心费力救了太后,太后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几次三番与我为难。太后不觉得脸皮臊得慌吗?恩将仇报,难道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