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她马上感觉到浑身发痒,头发发麻,忍不住想尖叫,前世她可是密集症患者,没想到这世也是一样。
她越发担心身后,边走边不停地往后瞄,看见的依旧甩着鞭子的茶玛芝,还是小姑娘,还没变身,倒是让她长出一口气。可是再往后一看,不对,火光那边有长长的人影,她尖叫起来:“谁谁谁在哪里?魏少阳快看,那是什么东西?”声音已带着哭腔。
此刻她没有发觉,平时和魏少阳互相鄙视对方,可一遇事,还是忍不住依靠他,越来越小孩子心态了。
宋锦瑜也是一手拿着火把,在三七前面探路,听到顾春衣的质问,感觉到她的紧张情绪,他赶紧走上前:“是我。”无奈的浅笑一下,终究他还是不放心她的,说完伸手抓住了顾春衣的手。
只是这轻轻一握,顾春衣身体顿时僵硬一下,随即她感觉那只手上传来的坚定,还有信心。她忍不住地说:“锦瑜你吓死我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语气很是奇怪,虽说是埋怨,却很象撒娇的语气。
说来也奇怪,只是这轻轻的一握,她慢慢的抛掉了内心的恐惧与忐忑,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一切,从来没有人,任何人,给过她这么心安的感觉。
宋锦瑜却是心花怒放,这是第一次两个人闹别扭来顾春衣叫他的名字,没有带姓的,而且语气很是亲昵,他差点要放声大笑,幸亏在黑暗中,没人看到他已经快咧到耳朵的嘴角。
那天顾春衣奋不顾身地救他,他心里窃喜,这是不是意味着顾春衣心里,他的性命比她自己还重要?可后来观她的表现,仿佛不是如此,而且那天她还对赵翌很是亲近......
是不是因为她太善良了,所以对谁都很心软?一想到这,他心里很不舒服.......
有了宋锦瑜两个人的加入,顾春衣三人不安的情绪立刻缓解下来。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个山洞没有岔路,他们要做的就是顺着一条漆黑的通道一直前行。山洞的地上很奇怪,好像以前有什么东西拖拽过,凸凹的地方已经磨的有些平坦,他们走起来也容易很多。
凭感觉判断,已经走了能有半个时辰左右,这是怎么样一个山洞,走这么久,居然还没有尽头。“我们还要走多久?”茶玛芝已经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想要创造点话题缓解一下。
“嘘,别说话。”只见顾春衣呆呆地站着,象梦游一样。
山洞已经走到尽头,豁然开朗,有光线照了下来,只见那裂缝比普通一线天宽了几倍,对面是一块巨大的石头,长满了青苔。
顾春衣顾不得还下着雨,直接冲了出去,长长的缝隙的地带上长几十株茶树,大约到顾春衣胸口处。顾春衣细加观察:茶树叶形椭圆,叶肉肥厚,嫩芽紫红,异于茶雅族的茶树种,茶树淋了雨,叶子上还都是水,一串串水珠地滴下来......
“发达了,发达了,这不就是铁观音吗?”她喃喃自语,不顾几个人诧异的眼神,象疯子更象恋人那样轻轻地抚摸着,把卷曲的像一根银针的嫩芽放进嘴里,一股青青的苦涩充满口腔,但不全是苦,苦涩中还有种淡淡的香。果然是茶叶,顾春衣再次肯定,这和自己前世老家后山的小茶园种的茶树一模一样,但味道比她以前嚼过的茶叶味道差不多,哦,不,要更好。
相传,泉州安溪尧阳松岩村(又名松林头村)有个老茶农魏荫,勤于种茶,又笃信佛教,敬奉观音。每天早晚一定在观音佛前敬奉一杯清茶,几十年如一日,从未间断,有一天晚上,他睡熟了,朦胧中梦见自己扛着锄头走出家门,他来到一条溪涧旁边,在石缝中忽然发现一株茶树,枝壮叶茂,芳香诱人,跟自己所见过的茶树不同……第二天早晨,他顺着昨夜梦中的道路寻找,果然在观音仑打石坑的石隙间,找到梦中的条树。仔细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