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与马叔明点头称是,然后起身向众人施礼,准备开始他的装逼不,表演。
前世的包拯为了圆自己的明星梦,曾自掏腰包上过几节声乐课,因此对发声位置c发声方式的运用颇为得心应手,此刻开口缓缓唱诵,声音极为洪亮动听: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一曲终了,无名长亭,鸦雀无声。
难道我也装逼失败了,不科学呀。包拯见席间诸人毫无反应,不禁纳闷。
“咳咳,希仁贤弟写的不错,与为兄的诗,也不逞多让。”最先开口的反倒是欧阳鹤,说实话他方才的确被包拯这一手给干蒙了,为了让自己输的不至于太难看,故此出言遮掩。
“呵呵,欧阳兄倒真是抬举自己,想我高宇熟读古今诗词,却想不到任何一首送别词,能出希仁弟左右。”高长卿可不惯着欧阳鹤,打脸就要拿到明面上打。
尽管高长卿此言颇重,可席上却没有一位长辈嗔怪,只因他所言非虚,欧阳鹤的送别诗固然不错,但与包拯的送别词一比,简直判若云泥。
方才众人之所以沉默,全因此词太过惊艳,一时震惊,方才不语,如今欧阳鹤与高长卿打破安静,才纷纷醒悟过来,对包拯的词施以评价。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县学山长道。
“实乃千古第一送别词。”县学先生道。
“我家希仁成长了,成长了,哈哈。”最开心的仍属马叔明,一来自家学生的诗词水平忽然大涨,二来此词是为自己所作,日后流芳百世,必然有自己一笔,古时文人,哪有不惜名的。
“依黄某之见,你们全痴迷于希仁所作的词句,我却更爱希仁所唱的小曲,倒不知,这词为何名?曲为何名?”黄县丞询问。
“回黄先生,词叫送别,曲子无名。”包拯答道。
“呵呵,无名亭唱无名曲,有趣有趣。”山长笑道。
“咦,如此一说,我便想起一事,大家伙可知道这无名亭为何无名吗?”金知县好似被山长提醒,忽地说道。
诸人全都摇头,只有马叔明清楚,却不说,只等金知县来讲。
“无名亭,原是有名字的,据说还是前朝书法名家柳宗元亲自题的牌匾。但极为可惜,因是木头刻的牌匾,风吹雨打之下,难免渐渐模糊了字迹。在我任合肥县令之前,上任知县曾数次寻访书法名家,想给此亭重新题字,可全被拒绝,只因前有柳河东先生题字,珠玉在前,无人再愿狗尾续貂。因此,重新题字一事也就搁置了,日子再久些,待我就任之时,亭子原先的名字已被大多数乡邻忘记,改以无名亭称之。今日,希仁贤侄在无名亭,以无名曲,作此千古文章,也算一段佳话。”金知县娓娓道来。
“希仁此词若流传出去,只怕后世再无人敢作送别词,倒与柳河东先生之后,再无人敢题无名亭有异曲同工之妙。”黄县丞附和。
“此亭总没个名字,也不叫事情,既然希仁弟的词如此精妙,倒不如从中取俩字给此亭命名,那才算是一段佳话哩。”高长卿忽道。
“妙极妙极,我最爱词里一句今宵别梦寒,道尽离别哀思愁苦,不如就叫梦寒亭吧。”山长说道。
“不妥不妥,梦寒太过凄苦,离别固然伤心,但也要乐观面对,晚风拂柳笛声残,依我看,叫拂柳亭不错。”县学先生反驳道。
一时之间,席上众人各抒己见,你一言我一语,真是把包拯这首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