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的眼里,我是怎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女孩看上去很羞怯,连耳根都是红的,与我的目光一交汇立马把头拉得很低,恨不得连同她整个人都要钻进她胸前的玫瑰花束里,再说这束花吧大的忒离谱了,相较之下,她的身材显得更娇小了,我分分钟联想到了日本漫画中“鬼子”的形象,也是这样一个小萝莉,人畜无害甚是可爱。
场面很快变得尴尬起来,古人说什么来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先有了那个小狼崽的经历,我对陌生人的贸然造访多多少少有点隔应,很矛盾要不要放她进来,也实在搞不懂眼前这个小女生此刻来造访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跟我表白吗医院这个场合不对呀,我又没得绝症,你至于追到医院来跟我表白吗,还是准备等我死了给我配冥婚呀?我曾经见过也听说过各种离奇的表白方式和场所,那是在愚人节,但是眼下的情形怕是前无古人了。
容我再以小人之心揣测一下,她是否有借机炒作的嫌疑,猪都知道我现在是是非之身,连狗都要避着我走路,她这么一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捧着一束玫瑰花来看我,她就这么想当网红吗?她就不怕被人肉吗?那个咬人的小杂种不也趁机火了一把么?网上有多少人为了出名,什么礼义廉耻做人底线见鬼去吧。一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了,她先前在我脑海中仅存的一点好感,片刻荡然无存。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绅士修养我还是有的。
“请进吧”我顺手接过了她的花,现在怎么瞅这束花都嫌别扭不伦不类的。
她怯生生的,小心挪动步子,大约10米的距离,她却走了几分钟,她这是在拍戏么?我忍不住想笑。
我背过身去,掀开了窗帘的一角,真巧从我现在这个角度看去,医院大门口的情形一览无遗,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大叔手拉手形成的人墙跟一大群扛着长枪短炮的年轻记者对峙起来了,虽然隔着老远我仍能嗅到空气中弥散开来的一大股火药味。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对医院的安保产生了疑虑。
“是小姐带我进来的?”。
“多事”。
“什么?”
“我不是说你,既然来了,你随便坐”。我转过身面对着她。
“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她看上去很忐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随意就好,要不你先作个自我介绍吧”。
当我意识到我们的身高存在很大的悬殊时,我果断的在窗边找了个单人沙发上坐下来,试想一下,一米八的小伙子跟一米五的小姑娘站一起,那就是巨人与侏儒c美女与金刚呀,我坐下来她的心理压力或许会小一点,我只能这么想了。
“我叫宁夏,立夏那天出生,妈妈给我取名宁夏,我是xxx大学表演系的,上公共课时我们见过的”。
“是吗?公共课人太多了,我没什么印象”。我如实回答道。
“你不记得了,今年开学的第一节公共课,我骑车摔倒了,你帮我捡书”宁夏抛出了一个邂逅的话题,她似乎在努力的想让我想什么。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打断了她的话。
她提到第一次公共课,我倒是想起来了好像有这么回事,那天我开着车,她骑着自行车不知怎么着人仰马翻了,当时有好多学生赶着去上课,他们视若无睹淡定的从她的身旁绕过,我为了给道路清障只好从车上下来帮她捡被风吹散一地的资料,当时她的膝盖好像磕破了在流血,出于人道主义我对她说:同学需要我载你去校卫生室吗?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一个劲摇头。然后我开车走了。这段轶事没想到她居然记的这么清楚。不过很遗憾,现在真不是时候,我连跟你做普通朋友的心情都没有,我想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