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一个凡人啊。”
殷如歌轻轻蹙眉,道:“你使他做个采药徒便好,此子年纪尚小,若是不服管教,可重罚,他修行之事,也一并交与你了。”
“这在下试试吧。”药草阁长老庄隐脸色不大好看。
殷如歌微微颔首,化作一道青光远去了。
“哼!什么脏水也向我药草阁泼来!”庄隐人前不敢发作,待殷如歌一走,立时老脸一黑,气的须发皆张。
待他入了内阁,眼见李玄一身创伤在榻上昏迷不醒,眯着眼心思活络起来,伸手在他大穴上一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凡人!给我醒来!”
说话间两指向李玄眉心戳去。
“呃啊!”李玄头痛欲裂,猛得睁开双眼。
“哼!凡人小子给老夫听着,来了这药草阁,就得守药草阁的规矩,若敢犯任何一条,老夫绝不轻饶!”庄隐说话间唾沫横飞,神情愤愤。
李玄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只听得眼前之人语气不善,脸色也极为难看。
他年轻气盛,当即也没有好脸色,冷冷道:“你是什么人?这又是什么狗屁的药草阁?”
庄隐老脸更黑了,连连道:“好!好!先罚你凡人小子这三天不许进食!”
李玄也不理他,长身而起,抬脚便要离开。
“闪开!”
“你放肆!”庄隐两眼一眯,猛得一掌拍在李玄肩头。
“呃啊——”
李玄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肩头似扛了一座山一般,立时被掀翻在地,骨裂之声响起,肩头已是毫无知觉了。
“老匹夫!”李玄浑身颤抖着,两眼通红。
“区区蝼蚁!也敢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庄隐冷笑不止。
“师尊这位是”
门外忽有三名弟子鱼贯而入,眼见一名凡人,皆暗暗惊奇。
这三名弟子,便是药草阁绝无仅有的三名采药徒。
“不开眼的凡尘小子而已,若不是如歌仙子将他托付此处,老夫先取他首级泄愤!”庄隐顿了顿,又冷冷道:“谁也不许偷偷给他饭食,亦不许指导他修炼!”
说罢将一本《凝气诀》摔在李玄头上,冷哼道:“老夫已是仁至义尽,即便如歌仙子来了也照样无话可说。”说罢甩袖而去。
李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拳紧攥,甚至手心都有鲜血溢出,一双眸子却是亮得吓人。
“一个凡人竟把师尊气成这样,真是好大的胆子!”一名高高瘦瘦的弟子目光冷冷扫了他一眼。
“师弟!”另一名弟子出言劝止。
“喂,凡人,你叫什么名字?”一名女弟子推了推他肩头。
“嘶——”李玄肩头先前已被打碎,此时那女弟子一推,一阵剧痛险些使他晕厥倒地。
殷红的鲜血自他肩头涌出,浸透了半边的衣裳。
“啊!师兄,他好像受伤了。”那女弟子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你管他如何,师尊都那般说了,我等还是少与他接触为妙。”
“小兄弟,在下肖乘云,这是我师弟许不伪,师妹月流裳。”先前那名语气和善些的弟子俯身道。
李玄听此人言辞,抬眼看了看他,又点点头。
肖乘云自腰间取出一个小瓶来道:“小兄弟,你将此续骨膏轻涂伤口处,每日一次,连续七日便可好,只是不可动怒,不然伤口迸裂,此臂就废了。”
李玄又看了他一眼,接过药瓶,道了声谢。
“哼!真是麻烦。”许不伪看不下去,转身便走了。
“师兄走了走了。”月流裳催促道。
肖乘云叹道:“师尊本性不坏,只是多年未能突破瓶颈修成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