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这声慷腔力响,久久环绕在众人的耳绊间。
众人寻音望去,这不是武大人,还能有谁?
姓武的……
“爹……爹呀,他们打我……打我。”张律才抖着身子腰,手扯着老爹的裤脚,哇哇哀呼,还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悲切至极。
又蓦然转头看向正堂上方,目光变得阴狠起来,指向前说:
“爹,你要为儿做主呀!……就是这个姓武的,叫人打得儿屁股开花,还有他……他、他。”
哼。
张律才见老爹如此强势登场,心中的怨气便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就宣泄了出来。
他所指的是大块头牛大力以及棍杖他的衙役,见到后者们有些慌张的表情,脸上的神情愈更加狰狞狂笑了。
“嘭啪…”
“放心,为父定要为你讨个公道。”张余拍了拍张律才的后脑勺,却看不到后者那狰狞面容紧微抽搐了几下,冽牙痛苦,闷不出声。
可他并没注意,已扭头向后,鼻气热哼,道:“还不快快将少爷扶起来。”
“是!”
两个护卫得令,就连忙用手将少主子架了起来。
“嘶~”
但那酸爽,差点让张律才崩泪大哭起来,抬手就给两人一人一个脑壳弹弹,指骂道:“嘶……轻点,想疼死本少爷呀!”
张余见两个亲卫挨批后,眉头微皱即展,转目看向正堂上的武珂,大手一挥,遥指喝道:“劳大淦呢?本侯要见他。”
劳大淦即是开封府府尹的本名,真要算起来,劳大淦与张家关系最密切。
因为其正妻出自张家,并且还是宗支,绕是劳大淦见到张余,还得恭恭敬敬叫声大舅爷呢!
“砰…”
我温长远实在看不过去了,老温一掌怒不可愠地拍在案桌上,完全不理会抖擞的墨砚汁液,抬手怒指张余等人,道:
“公堂重地,岂能容尔等放肆?来人……”
众衙役闻言,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不由将手中握着的杀威棒抬起,威示向张余等人。
嗯?
张余见状,面容微搐,自己理亏在先,要知道擅闯公堂可是重罪,但身为老狐狸的他,又怎能没闻到阴谋的味道?
可张律才横行多年,但为何恰逢今时,才被开封府捉了呢?
且其又岂能不知?他儿张律才所做之事,足够砍头多次了。
但他不能退呀!
张律才要是被严刑逼供,准不定什么都兜出来了,一个不慎,说不定还会坏了家族的大计。
一边是唯一的儿子,一边是家族,身为人父,做为家族暗地的代言人,他不能不来!
“哼,本侯前来定有道理,又岂是你一个小小师爷能
否斥的?”张余见一个师爷竟敢斥喝他,心头大怒,愠气直视向温长远。
仿佛在说,就你小小师爷,也敢道:“怎么可能?”
老大爷此言,仿佛就是丟在民群里的臭粪,这不是污蔑我们的武大人嘛?
王老汉之案,如是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民,遭受了迫害,要是没有个公道?
我们岂不是如刀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了不成?
瞧你要不是个老人家,还说不定会被旁边的老百姓纷纷指责斥骂了呢!
老大爷见状,面容流露出不悦色,要知道张氏一族,可是我朝的四大王族,权势又岂是尔等所能想到的?
况且老朽活了那么久,没见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不成。这样的事,已熟知不是一两回咯。
“哼,老朽所言,爱信不信……武大人只有找到张大身上的证据,才能定三害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