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有这么一天,还望陛下看在臣的薄面上,哀怜一下臣这个不争气的兄弟,还有陇右距离羌族很近,倘若进犯我大汉朝,马援的军事才能相当了得,而且曾经身为隗嚣的将领时,就与羌族交战过数次,肯定会有所经验,可以担任陇右太守一职。”
来歙写完这封绝笔信后,让盖延务必将此信交给陛下,接下来做出了一个意外之举,那就是拿在手中的笔随手一扔,拔出腹部的匕首血流而死,然后盖延摇动的刚刚变凉的尸体大声喊道:“来将军你醒醒啊,这封信应该你亲自交给陛下。”
即便是这样,也没能唤醒来歙,盖延控制好情绪之后,立刻派人连夜带着这封遗书送往朝廷,次日早晨才到达洛阳皇宫,这名信使见到建武帝说:“昨日来将军不幸遭遇刺客,在弥留之际的最后一刻写下了这封遗书,请陛下过目。”
当建武帝看完此遗书后,泪满面的说:“来君叔(来歙)平定羗,陇立有战功,其忠孝很明显,可是在讨伐贼寇时出师不利,遭遇刺客暗杀,朕失去这样的将才感到十分可惜,很是伤心,追谥来歙为节侯,中郎将,赐予征羗侯印绶,丧事全由谒者操办。”
建武帝为了不耽误前线作战的士兵,便派谒者携带棺材打来歙的尸体运回来,而且还专门从禁军里面挑选一批精装士兵作为保护,然后派人通知其家人,朝廷禁军保护人员一路跟随,来回两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当来歙的灵柩快到达洛阳时,一辆御撵正在缓缓驶来,坐在里面的建武帝身穿素服,将贵重的法冠换上了平常老百姓配戴的发带,此时御撵行驶到通往洛阳的必经之路停下了,建武帝走下御撵迎接来歙的灵柩。
片刻过后,等来了护丧队伍,建武帝着棺材伤心难过,随后护送到家乡安葬,自己步行一起到新野县吊唁,很快就到达了新野县来府,当建武帝见到姑母时,也就是来夫人,面带痛苦表情身声称没有照顾好表叔。
来夫人没有难过,反而坚强的说:“你表叔为国效力,得到朝廷的表彰,死得其所。”然后便让儿子来褒和小叔子来由布置灵堂,片刻过后,棺材前面的灵牌已经摆放好了,参加吊唁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祭拜。
当建武帝正要下跪祭拜之时,却被来夫人拦住了,并且恳切的说,陛下身为九五至尊,其身份高贵,哪能祭拜一个臣子,自古以来从未有过,此事如果让天下百姓听说后,会有失体统的。
建武帝对着满灵堂的人,发自肺腑的说:“朕与来歙是表侄关系,我华夏民族乃重视忠孝节义,今日这里没有至高无上的天子,更没有君臣之礼,唯独只有亲情可在,我今日若是不祭拜一下长辈,日后还谈什么治国,若执意要阻拦我跪祭长辈,那置我于何种境地。”
来夫人见建武帝都这么说了,只好答应了,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于是建武帝下跪连扣三个头,丧事结束之后还亲自送葬,把来歙入土为安后,走上御撵准备返回洛阳,当御撵行驶到皇宫门口时停下来了。
建武帝加快步伐向政务殿奔跑而去,走进殿内立即吩咐宦官取来笔墨御用纸张,一边洗一边让宦官磨墨,这封信是给在蜀郡作战的吴汉写的,诏书的内容是:“益州拥有十余万蜀军,千万不可以轻敌对方,倘若你攻下广都,便可在此暂时安营扎寨,等到蜀军主动来挑战的时候,任由如何挑衅,就是不与他们交战。”
“假如蜀军不来挑战的话,大司马可以转移驻扎所在地,朕之所以让大司马这么做,就是让蜀军很难判断我军的行动轨迹,再一个就是,很难猜测蜀军已经知道了我军驻扎地,然而密谋方案,好为进攻做准备,朕担心的是这一点,务必要等到蜀军劳其筋骨之时,大司马便可找准时机,一起击垮他们。”
公元36年,建武十二年
汉将冯骏围攻江